“小鬼子、我超你的姥姥。”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壮汉猛然从战壕里跃起,怒吼声响彻战场。
这位参加过淞沪会战的前汉斯国37mm高射炮炮手双眼充血,怒火燃烧在每一根神经上,三两步便冲到了40毫米博福斯防空炮旁。
一个跃步,他利索地爬上了炮手座位,双手如风般转动方向盘和高低机手轮,眼睛透过瞄具中死死盯着俯冲而来的九七式轻型轰炸机。
“砰、砰、砰”
他猛踩踏板,40毫米博福斯炮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炮膛中残存的三发40MM高爆弹如闪电般撕裂空气,对着直直俯冲的敌机飞射而去。
其中一发弹药精准命中了轰炸机的机身中央,引信引爆的一瞬间,无数金属破片像利刃般切割开空气,狠狠刺入飞机两侧的脆弱机翼根部。两片机翼在冲击下直接从根部折断,整架九七式轰炸机顿时变成了机棍,失去了所有的空气升力,像一根铁棍般直直从天空坠落。
这架折翼的飞机带着小队长飞行员和后座机枪手,重重砸在距离谢尔曼坦克不到十五米的地面上。
紧接着,“轰”的一声响彻云霄的爆炸声后,整个战场都仿佛静止了一瞬。
飞机腹部的弹仓爆炸了——四发50公斤重的炸弹在剧烈的冲击下引爆,火焰、泥土、碎石和飞机残骸像漩涡般卷向四周,旁边的谢尔曼坦克瞬间被淹没在爆炸掀起的泥土和碎片中,犹如经历了一场泥石流的洗礼。
张弛坐在坦克里,感觉到巨大的冲击波推着重达30吨的钢铁巨兽左右摇晃,车身震动得仿佛要散架。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座椅,透过车长潜望镜,他看到坦克旁边,地面已经被炸出一个深达两米的大坑,边缘还在冒着热气与烟尘。(战雷游戏里把航弹威力改小了,155mm高爆弹里边7KG TNT,200KG航弹里差不多100KG TNT,相当于近距离15发155炮弹一起炸了,其实15米这距离谢尔曼都有点危险。)
他咽了口唾沫,心中震动不已,喃喃自语道:“差一点,全车就上天了……”
“装弹,你们TM的装弹啊!”那男子用华语对着旁边都吓傻了的约翰士兵怒喊道。
炮组中的剩下的几个约翰兵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虽然听不懂华语,但是看着男子焦急的神情也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做什么了。
几人飞奔向炮组附近的弹药点,端起四发40mm弹一组的桥夹,再跑回来将桥夹从炮膛上方连续装入。(炮弹远离跑位,防止殉爆波及火炮)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博福斯防空炮终于恢复了火力,正在轮番俯冲向LVTA-1两栖坦克进攻的坂木、小野两机不得不重新拉高高度,躲避攻击。(盘旋回转的飞机用小口径高射炮不好打中的,直飞俯冲的比较好打)
“东阵地呼叫巢穴,东边丛林里涌出来的鬼子太多了,他们还有战车开路,请求支援。”坦克里的无线电中这时响起了郝猗的声音,他的一连此刻就部署在机场东侧阵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