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普照,青冈树在阳光下拉出一条黑色剪影,与两个人影相互交织。
落成盯着莫淖满脸笑意。
落成的眼神让莫淖很不习惯,他开说道:“前辈有话请讲。”
“小友可知,你两位师父把你送到我剑门,有何缘由?”落成笑道。
莫淖起初也很是不解,但今日擂台一战他已然明白,“师父一片苦心,是想让我在剑门修习驾驭灵源之道。”
落成赞叹道:“你小小年纪就能炼出灵源,真是让人惊叹,但想起你是那两位高人的弟子。一切又在情理之中。”
落成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莫淖一眼,接着道:“我也是最近才揣测出前辈用意。如你所说就是其一,至于这其二嘛,我想前辈是要你取得一物。”
“取得什么?”莫淖惊奇的问道,师父从未交代过他要拿到什么东西。
“红饮剑。”落成毫不犹豫的说道。
莫淖吃惊道:“红饮剑不是饮剑会胜者的奖励吗?”
落成点头道:“你既已知晓,想必我师弟也都告诉你了。那红饮剑非同一般,相传是用上古妖兽穷奇的灵根所练,因而与修仙者的灵根相斥,不能被炼化,形同摆设。但对于你和我师弟这样的修炼灵源者,红饮剑则可以称得上世间仅有的神兵。”
莫淖看了看手中的铁剑,喃喃道:“没想到红饮剑竟然如此厉害。”他声音虽小,但也落到落成耳中,落成满脸敬畏道:“当年我剑门祖师能驰骋玄界,红饮剑也有不小的功劳。”
落成说到这,竟一拱手弯腰向莫淖拜了下去,道:“莫淖小友,老夫有一事相求。”
莫淖慌忙将他扶起,惊慌道:“莫淖愧不敢当,前辈请说。”
落成道:“两位前辈想让你取得红饮剑,只是我妄加猜测,饮剑会颇有凶险,参不参加全在你的心意,剑门上下万万不敢强求。但老夫出于私心,还想请求小友夺得此剑,了却我四百年来的心愿。”
莫淖疑惑道:“四百年来的心愿?前辈此话怎讲?”
落成一脸愧色,说道:“四百前前,饮剑会刚刚成立,我和小友一样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我每日刻苦修炼,就想有朝一日能取回红饮剑,为我剑门争光。只可惜我资质不佳,又天生愚笨,到了百岁年纪也未梦想成真。后来我师父归隐,抬举我做了门主,我就想能培养出一个剑门弟子,完成我的夙愿,谁知天不遂人愿,剑门人才代代凋零”
莫淖看落成连连叹息,不忍道:“难道四百年来,剑门在饮剑会上没取过一次胜利?”
落成道:“只有过一次,但也是擦肩而过。”
莫淖轻笑道:“前辈,赢了就是赢了,怎么还有什么擦肩而过?”
落成眼中闪现出愤怒之色,道:“三百年前,师父他老人家云游四方,收了一个关门弟子,就是传你技艺的落尘。我这师弟天资聪慧,入山六十年后,竟让他炼出了灵源。那一年正逢饮剑会,落尘前去参加,红饮剑本已是他囊中之物。奇怪的是,那一年的大会,剑盟各派都只战了一轮,就全部弃权。我师父知道,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隐情,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任朗也参加了那一届的饮剑会。”
莫淖道:“任朗是什么厉害人物,竟让所有人都弃权了?”
落成冷哼一声,道:“他算个屁的厉害人物,就算他修为不低,又怎能是落尘的对手。只因他是剑盟盟主,冰剑派祖师任天禄的玄孙。”
“他是盟主的玄孙又有什么要紧?饮剑会不是靠实力说话吗?难道碰到冰剑派的人都要弃权不成?”莫淖问道。
落成无奈道:“你有所不知,任天禄修为极高,在他的带领下,冰剑派已有了入驻玄界中域的资格。他不止是剑盟盟主,就是整个临山域也都以他为首。要是冰剑派别的弟子参加比赛也不打紧,但他对任朗这个玄孙极其疼爱。其他门派为了讨好任天禄,都已商量好比赛一轮全部弃权。他们从始至终都把剑门当作外人,所以无人告知。”
莫淖也有些恼怒,问道:“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