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齐声应和。
云岁岁紧咬嘴唇,做出气急败坏的模样。
而她越愤怒,那些人就越高兴。
跟随着周贵狂笑大喊:“来,3、2……”
“1”刚刚吐出一个气音,门外就传来一声急切的大吼:“慢着,我看谁敢砸!”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冲进来,那步子迈得,比云岁岁这个小年轻都矫健。
周贵看到他,顿时笑了,笑容讽刺又意味深长,“呦,帮手来了!”
“这就是你男人?就为了过这么几天好日子,你可真是不挑。”
云岁岁头顶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是,大兄弟,你这是什么眼神呀?
就算这位看起来老当益壮,但这个年纪早该退伍了吧?怎么可能还在军中担任要职?
周贵却把她的表情解读成了难堪,笑容咧得更大了,十分恶劣地说:“你以为来个老头我就不敢砸了?告诉你们,这些破烂儿,我一个都不会留!”
说着,他还一把推开那位老人家,“滚,待会再收拾你!”
老人家一个踉跄,却还是坚挺地站住了,皱着一张脸道:“不能砸不能砸啊,这些都是文物,上头批了条子的,砸了要出事的!”
“少在那扯大旗糊弄人,谁说都没用,这里我说了算,砸!”
周贵朝旁边两个红小将眼神示意,两人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还想伸脚踹他的膝盖窝,让他跪下。
云岁岁看不下去,正想上前,就听外面又传来气喘吁吁地吼声:“周贵!谁踏马让你来这儿的?!”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就“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两个公安。
没错,还是熟人廉清和他徒弟。
周贵看到来人,顿时惊愕地看了云岁岁一眼,似乎没想到她竟然能请来这个人。
事实上,云岁岁还真不认识这人是谁。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只见周贵上前扶住那道累得快站不住了的身影,“郝主任,你咋来了?”
“我咋来了?”
郝主任咬牙切齿地给了他一比兜,“你踏马也好意思问!”
“我还没问你呢,谁让你来的?啊!你打报告了吗?”
周贵有些不服,但语气还算恭敬:“主任,情况紧急,我要是不赶紧来的话,万一他们把四旧转移了呢?报告之后再补不也一样?”
“一样你爹!”
郝主任都要气死了,“回去我再收拾你!”
转过头,他连忙挤出笑脸,朝云岁岁走过来,“您是云大夫吧,真不好意思,大贵他脑子一根筋,受了坏人鼓动才会来打扰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跟他计较!”
还不等云岁岁回答呢,周贵就不服气地喊道:“郝主任,你咋能跟走资派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