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浑身发热抓心挠肝的症状已经没有了。
“哦,我封了你的肾经。”
顾钧:?
“放心,只是暂时萎一会,这不是怕你路上不受控嘛,回去我就给你解开。”
云岁岁笑眯眯地说:“走吧。”
路上,顾钧把他中药的经过说了一遍。
他到了黄家后,黄秀斌说他是在喜宴那天听人说的云岁岁不能生育的事,心里虽然为兄弟不值,却也没想大肆宣扬。
可昨天去赵家吃饭,喝了点酒,不小心说漏嘴了,被黄香莲和赵杏儿听了去。
至于是谁跟叶青兰说的,他也不知道。
他说得很无辜,道歉也很诚恳,顾钧虽然没全信,却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赵杏儿,一脸焦急地说她大哥掉水里了。
赵杏儿的大哥赵立春也是顾钧的发小,两人关系很好,甚至比跟黄秀斌还要好些。
当年43军来招兵时,领导最开始相中的也是他们俩。
可后来赵立春上山摔断了右手,大夫说就算治好也会留下后遗症,当然没法再参军,于是就便宜了替补的黄秀斌。
顾钧听到兄弟落水,想也没想就跟赵杏儿去了河边,救了赵立春后,把兄妹二人送回家。
原本准备直接走的,可赵杏儿非得让他喝碗红糖水再走,还说是她哥嘱咐的。
结果就着了道。
“我撞了赵家后门跑走,意识不清时摔进了麦地,再后来你就来了。”
想起刚才在麦地里的场景,顾钧虽然身体没法反应,心里却有些发热。
云岁岁听完,啧啧两声:“顾营长这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顾钧眉头蹙了蹙,一本正经道:“小时候拿她当妹妹,进部队后就没怎么见过了,如果不是这次休假时间长,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云岁岁唇角勾起,傲娇地哼了声,“你跟我解释什么?”
顾钧闻言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是啊,她又不在乎。
回去的路上静悄悄的,没碰见什么人,顾家其他人也好像都休息了。
两人悄悄回屋子,云岁岁拿针给顾钧通了肾经。
长时间封着的话,对身体还是有影响的。
她正准备去配药,却被一把扯倒在炕上。
看着他通红的眼和脖颈上爆起的青筋,云岁岁心道:完了,还是低估这药的威力了!
她紧张得嘴巴发干,下意识舔了舔唇。
这动作却刺激了顾钧,他喉结滚了滚,狠狠朝她吻下来。
这个吻比刚才的更加凶猛,云岁岁嘴都被亲痛了,不由嘤了一声。
声音唤回了顾钧片刻神志,他看着云岁岁眼角的泪星,眼中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翻身下炕,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云岁岁想要去追,却发现胸前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开了,连忙哆嗦着手系扣子。
谁知越着急手越不听使唤,系了半天才全都系上。
她正要出去,却见一个半大小子闯进了院子,慌张大喊:
“青兰婶子,青兰婶子!你快出去看看吧!顾钧哥掉井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