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男被气够呛:“如果写检举信有用,我还找你干什么?”
王佩武臭屁道:“你写当然没用,但我让你写就有用了。”
汪男显然不信,但被王佩武瞪了一眼后,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准备动笔。
“别拿原来的钢笔,用那个瓶里的蘸水笔。”王佩武又指挥道。
汪男拿起笔,却闻到一股怪味。
她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这是什么?”
王佩武一脸坏笑:“检举信当然要写血书咯。”
汪男一惊:“血?”
“放心,是鸡血,我们很爱吃鸡的。”王佩武咧嘴说。
汪男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心里酝酿一下,就要下笔。
却被王佩武在腿上踢了一脚:“你是不是傻?检举信哪有用右手写的?换左手!”
汪男固执道:“我不怕打击报复!”
“特么的!”王佩武都无语了,这货真是一根筋,就不知道这是作秀吗?
“是我怕,总行了吧?你赶紧换左手,我肯定有我的道理。”
汪男无奈只能听从,用左手别别扭扭地写起来。
××××××
任团结与一帮朋友有说有笑地磕着瓜子,等待录像开演。
他是根红苗正的大院子弟,因为家中排行老幺,备受疼爱,才没有追随哥姐的足迹,进入部队接受锻炼,而是进入第三轧钢厂销售科这个香饽饽部门。
之前,任团结拍婆子来过这家叫“万花筒”的录像厅。
虽然那女人脸蛋漂亮又会撒娇,但让自己对付需要仰望的人物,就太异想天开了。
女人很精,自己哄骗的招数根本不好使。
最后不但什么便宜没占到,还破费十多块钱,令任团结相当郁闷。
但录像厅却是意外收获——这边环境好,座椅既舒服又私密,价钱也不比电影院贵(他经常看的宽银幕影院票价也要两毛五),是个拍婆子的好去处。
如今又多了个会跳洋舞的傻帽,很会搞气氛,就更值得来了。
“结子,你不是说拍到个大飒蜜吗,怎么不让我们搂搂?”一个满头卷发的小青年探头过来问。
肯定不能说自己看走眼了,所以任团结假装没听见,掏出一包“牡丹”散烟。
卷毛还要再问,他身边那个女的倒是挺有眼力见,悄悄拉了一把,卷毛才打住。
任团结偏头看向身边人,姑娘颇为拘谨,努力而又笨拙地讨好着任团结。
这姑娘虽然没有那个女人漂亮大方,但聊胜于无了。
任团结拍婆子的招数就两个:砸钱、帮忙办事!
眼前这个姑娘就是想让他介绍工作。
当然不是白介绍,得拿出足够“诚意”来,这也是任团结过来录像厅的原因。
就在这货盘算今天上几垒时,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走过来:“朋友,厅里不让抽烟,想抽到外面……”
“管着吗?”任团结刚刚平复的怒火又被勾了起来,立马怼了回去。
“对呀,你算老几啊……”卷毛和一帮跟班立马帮腔。
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那人已经动手了。
五大三粗的家伙当然是二楞,这货薅着任团结的脖领子就往外扯。
“艹!孙贼!不像活了!”任团结怒骂。
“干什么?干什么……”卷毛一班人也围上来,伸手去拉扯二楞。
二楞是先发力,加上地方狭窄,几个人使不出全力,根本拉不住他。
等到了放映厅外面,怒不可遏的任团结直接给了二楞一电炮。
每天练武可不是白练的,二楞一偏头就躲过拳头,同时一记勾拳打向任团结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