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令王佩文比较满意,但还是威胁说:“反正你给我老实点,再敢惹祸,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佩武谄媚说:“不能,不能,老姐你就放心吧,往后我老老实实的,一心一意等我小外甥降生,到时候每天带着他玩,就像你小时候带我一样。”
王佩文难得露出一抹笑容,手下意识放在腹部抚摸:“这还差不多,算你有良心。”
王佩武松了口气,这孕妇是真难伺候,喜怒无常啊!
王佩文又吩咐道:“往后几天你不许瞎跑,清明节到了,我们得去给爸妈扫墓。”
“知道,我记着呢,到时候我准备贡品和纸钱。”
“不用,让你姐夫准备。”
有机会王佩武当然要抢着表现:“姐夫挺累的,起早贪黑挣奶粉钱多不容易呀,还是我准备吧。”
“奶粉钱”这个词儿眼下还没流行,王佩文怔了一下才体会其中趣味,脸上笑容不禁又多了几分,骂道:“我看你是真没救了,整天不干正事,就知道油腔滑调。”
王佩武贱贱地说:“有救,太有救了,这不是为逗你一乐嘛,其实平时我不这样,倍儿严肃,他们都说我跟当代包公似的。”
“噗嗤!”王佩文终于撑不住笑了,马上感觉和自己在王佩武面前保持的高冷范儿不符,就剜了王佩武一眼。
见王佩文此时心情不错,王佩武遂转弯抹角说:“老姐,审计局是个要害部门,不能掉以轻心,你现在身子又沉,所以平时该多注意休息,把身体养得棒棒的。街道那边已经答应了,将之前手套厂的电话转成公用电话给我们用,以后你要有事,打电话叫我就行,别再往回跑了,又累又不安全。”
王佩文智商高得离谱,王佩武那点小心思立马被她识破,遂瞪起眼睛问:“你就这么烦我?”
老姐发怒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使今天不打击报复,未来N顿竹笋炒肉可都预备下了。
就像今天王佩武得意忘形,被王佩文抓现行,以为一顿打就完了?
想得美!后面王佩文至少还要憋着两场打!因为每次打她都会旧事重提,把王佩武质问得哑口无言,连连忏悔,直到抓住王佩武新的小辫子,这件事才会翻篇。
王佩武赶忙撇清:“不烦,不烦,我怎么可能烦我可亲可爱的姐姐呢?这世上,我也没剩几个亲人了吧?我就是关心你,真的。”
王佩文被戳中心事,一下沉默了:自己四岁没娘,父亲是个大酒鬼,三十多岁就冻死在冰天雪地里。而这个弟弟,是后妈带过来的,从打出生,就没见过亲爹长什么样,虽然有个妈,但因为未婚先孕又被情人抛弃,从而迁怒于肚里孩子,虽然把王佩武生下,却完全当他不存在。等自己父亲一死,那女人随即改嫁,直接将弟弟抛弃了,那年他才八九岁。这也是自己特别溺爱他的原因,实在同病相怜、命太苦了,所以不管小弟性情多么桀骜乖张,自己都会原谅他,只有没爹没娘的孩子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险恶,若是自己不暴起抗争,就要被欺负,甚至骨头渣都要被吃得不剩。
好一会,王佩文才说:“你要真关心我,就少惹点事,我还能多活几年。”
王佩武不好意思地嘿嘿笑,前身表现的很草蛋,这个锅自己不想背也得背了:“不能啦,我都长大了,往后保证好好的,不惹你生气。”
王佩文狐疑地看看王佩武,对他的话表示很怀疑。
王佩武为了强调自己的决心,冲王佩文郑重地点了好几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