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梦龙嘴里呜呜着点头,好不容易把肉咽下去,说:“没错,你上回给我带的专业杂志太厉害啦,好些东西我们老师都是头回见到。”
“误人子弟啊!”王佩武撇撇嘴,“计算机的前沿科技还得看老美,将来吧,我想办法送你过去。”
毛梦龙叹气:“不容易啊,一年才几个公派名额?”
王佩武含糊说:“事在人为嘛,这事儿你甭管了,我心里有数。”
毛梦龙耸耸肩,埋头一顿猛吃,他和王佩武都不咋喝酒,不像董丹东和肖骁,这俩货现在恨不得捏对方的鼻子往下灌。
毛梦龙等肚子有了底,才问:“文姐现在身体咋样?”
王佩武嘴角勾起:“挺好的,才四个来月吧,也看不出来啥,你别说,我现在还真挺憧憬有个小外甥或者小外甥女。”
毛梦龙:“那也得注意啊,工作、家务啥的少干点,那一年我姐不就是因为累着了,差点流产嘛。”
王佩武:“我也这样跟她说来着,没啥用,要强惯了。”
毛梦龙由衷赞叹:“我是真佩服文姐,干啥都是最掐尖的,我跟你说,她的名声老大啦,我们学校都在传扬。”毛梦龙说着挑起大拇哥。
王佩武与有荣焉道:“没办法,咱们都是肉眼凡胎,我姐那是传说。”
毛梦龙深表同意:“还真是,法学欸!会计欸!我一想到有那么多大部头要啃就头痛。”
王佩武鼓励道:“你也不差,都是高材生。”
毛梦龙大摇其头:“天地之差!”
王佩武笑说:“成,还有敬畏之心,将来能继续进步。”
“那必须的。”
王佩武尴尬地咧嘴,自己对几个发小的“荼毒”真是大呀,刚才那句“那必须的”也是王佩武的口头禅,得自后世的某位东北笑星。连以文静著称的毛梦龙都学会了。
其实董丹东、毛梦龙这帮人虽然长在燕京,但因为长辈都出自黑土地,所以身上的东北味儿更浓,不然也不能让王佩武轻易就带进沟里。
现实世界里,王佩武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只不过先参军后转业,工作生活都在南方。
王佩武继续给毛梦龙洗脑:“你好好搞,将来创一番事业,争取做咱们国家的约翰·诺依曼,计算机可是第三次工业革命,往后发展大大滴!”
毛梦龙一惊,正要追问王佩武。
董丹东却已经端起酒杯,不满道:“你俩别叨逼叨了,还喝不喝酒啦?”
肖骁跟着凑趣:“对,光说不练假把式。”
王佩武冲俩损友努努嘴,戏谑说:“看见没?这俩酒囊饭袋又差不多了,不用劝,求着别人灌自己。”
毛梦龙就咧嘴笑。
董丹东不乐意了:“嘿!笑谁呢?别以为捧你俩一句‘天之骄子’,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谁不知道谁呀,还有你老炮儿,用不用我说说你七岁那年尿炕的光荣历史?”
不提这茬还好,王佩武瞬间怒了:“艹!真他媽孙子!要不是你俩臭不要脸的偷牌,赢我喝凉水,我特么能尿炕吗?那时候年纪小,没识破你俩,搁在现在,不把你们屎捏出来,我就不姓王!”
看见王佩武吃瘪,董丹东、肖骁都笑出了猪叫,接下来是互揭老底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