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医来诊脉怎么也瞧不出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只说经脉虚弱,若是不及时救治恐怕就是几个时辰的事情。太后知晓后吓得手中的佛珠掉在了地上。
郑姑姑扶着太后出了偏殿,脑海里还是刚刚床上郡主面色惨白的模样。
“娘娘,郡主也是个可怜人,娘娘,您就疼疼郡主吧。”
太后抬头看着被树梢遮住的月亮,摆了摆手道,“去宝华殿请人,务必把宁寿宫守牢了,不准再传消息出去。”
郑姑姑点点头,立马就跟着几个腿脚快的小太监一同去了宝华殿。
——宝华殿——
还在给圣上诊脉的张大夫听了李总管的传话,立马就带上自己的医药箱直奔宁寿宫去了。徐江离看了眼师父的背影,嘴角抽了抽。他对着圣上拱手道,“还望圣上见谅,师父也是担心小师妹。”
延宁帝摆了摆手,“无事,是朕的事情才把她们扯进来的。”
其实前日夜里圣上就醒了,太后娘娘知晓后立马就来了宝华殿。但是谁曾想到刚踏进宝华殿就听到了延宁帝对着李总管道,“命秦珏围抄苏府,不准任何人进出。”
太后吓得赶紧快步走上前道,“皇帝,你这是做什么。你如今醒来还是考得苒苒,你怎么可以......”
延宁帝咳了两声,摆手示意李总管带着他的秘旨快些出宫。
“母后从我刚醒来那一刻起,朕就知道是谁下的药。”
太后这几日也顺着苏清苒给的消息一直在查,也已经有了眉目,她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既然知晓,那为何话要让京兆府围抄苏府。”
延宁帝看着摇晃的烛光,不知在透过烛光看着什么,“此举朕自有考量,只是苏家人得吃些苦头了。”
太后见此也不再多问什么了,这些年她一心吃斋念佛,从不过问朝政。
张大夫着急忙慌地跑到了宁寿宫偏殿,刚进了寝殿一口气都没喘就把手搭在了苏清苒的手腕上。这脉象怎会如此奇怪,他回头看了眼屋内的众人道,“都出去,你们都聚在这里老夫如何诊脉。”
等众人都出去了,张大夫立马走到桌前端起一杯水道,“还不起来,在你师父面前装什么。”
苏清苒缓缓坐起身道,“果然是骗不过师父。”
张大夫走到她面前,直接赏了她一个糖炒栗子,“看给你师父急得,你这个鬼灵精的,可是又想到了什么。”
“只是猜测”,苏清苒看着张大夫熟悉的面孔,只觉得自己心安了一些。
“我只是在想,圣上已经服用我开的药方五日了,若是圣上没醒,如今宫中有没有可靠的太医,太后娘娘怎么会没让我去宝华殿给圣上诊脉。”
“于是我便想到了师父和大师兄,如今这京城能让太后娘娘信任的恐怕也就师父和大师兄了。若是太后娘娘敢用您和大师兄,说明圣上和太后娘娘并没有想要动我们苏家的意思。因此我也就安心了。”
说是安心,其实苏清苒这会儿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她也没想明白为何圣上要让秦珏围抄苏府,究竟是演给谁看呢。
“你能想明白就好,徒女婿这几日也秘密出宫了,过几日恐怕会出乱子。圣上这样做不仅是让那人能对你们苏家、靖远侯府放下戒备,还能把苏家和靖远侯府摘出众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