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日贺凌洲都是乖巧地不行,不管张大夫说什么他都一一应下。原本苏清苒还想留师父住两日,但张大夫想着这到底是在苏清苒的娘家。
虽说他也知道苏家是疼爱女儿的,但是防不住外人会多想。他们小夫妻二人要在苏府留住几日,外边的人恐怕都得议论纷纷,更别说是他一个外人住在府上了。
贺凌洲也是真的从那日起就一直向圣上告假,好几次圣上都想喊他进来把他臭骂一顿。但是想到皇贵妃和太后都是极其看重玉清郡主肚子里的这一胎,最后延宁帝还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程在溪,摆摆手表示自己管不了。
不过在程在溪和苏清菀大婚前两日,贺凌洲还是回了军营点了两次卯,不过没在军营里坐多久就又回了苏府。
苏清苒最近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起了兴致和惊蛰、立夏两人一同做着小孩儿的肚兜。
看着惊蛰那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样子,苏清苒对着她笑着说道,“怎么了,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和我说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惊蛰绕着手中的针线有些不解地问道,“郡主,现在外头许多人都说侯爷不思进取,整日里都沉醉在温柔乡里。”
“便是说侯爷也就罢了,甚至有人说郡主没有做到相夫教子地分内事。那些嚼舌头的,可别让我碰见了。”
立夏也愤恨地点了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之前我还担心说了郡主气着就不好了。因此都不敢和郡主说这些腌臜事。”
苏清苒捏了捏立夏的小脸道,“你这小丫头如今处事倒是越来越圆滑了,还真有几分惊蛰的影子了。”
“都是惊蛰姐姐教的好。”
立夏看着她那作怪的样子,都不好意思说她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谁家没点事情呢。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任由他们说去吧。”
苏清苒用手指抚着绣上去的元宝,“都说水至清则无鱼,侯爷这般做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再说了我为何要主动去和侯爷提这件事情,倒是惹得两人都不快。”
惊蛰听了苏清苒的话,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但是她知道郡主最是聪明了,那郡主说的一定是对的。
“侯爷回来了。”
听到外头羽衣的传报,苏清苒收起手中的针线交给惊蛰让她收起来。只是等贺凌洲进来的时候,还是看见惊蛰手中的针线盒子。
他牵过苏清苒的手,细细地看着她的手指头,“你一向不爱做这些的,这几日怎么这般有兴致。”
“前几日和嫂嫂说起,看见嫂嫂那儿有许多小衣,我看着喜欢极了。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得给孩子准备起来。”
其实这些事情都不用苏清苒说,林夫人或是福伯都会操心的。但是想到她这几日兴致倒是不错,贺凌洲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贺凌洲点了点头道,“明日就是你六妹妹和程在溪的大婚,这婚礼上必定人多繁杂。母亲今日一早让人来传话说,让我看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