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想着苏清薇和苏清苒两人都是快要及笄的姑娘,再加上苏清苓以后也要嫁入尚书府,就把三人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她们如何筹备宴会。
苏清苓看着苏清薇小心翼翼的记着林氏所说的东西,笑着对苏清薇说道,“三妹妹倒是记得认真,五妹妹你可不准再偷懒了。”
苏清苒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苏清薇则是有些忐忑的说,“我只是想着母亲这么辛苦教我们,能多学一点也是好的。”
苏清苒看着苏清苓那得瑟的模样,在背后翻了个白眼。自从和周家的亲事定下来后,苏清苓就越来越得瑟了。
要她说那周家也不见得是多么十全十美的姻缘,首先陈氏就是一个不太好相与的婆婆,新妇进去立规矩必定得好好吃一顿苦头。
再加上周鸣珂作为次子,以后得自己一步步升上去,这其中的酸楚林氏最是知道的。
只是比起温阳伯府那样的亲事,周家确实要好上几百倍。
苏清苓自然也知道白姨娘总是让三妹妹和她比较,但是她本就是嫡女,岂是庶女可以比的。
苏清苒扯了扯苏清薇的衣袖道,“三姐姐,母亲刚刚不是说去正院看账本来着,咱们快过去吧。”
苏清薇“嗯”了一声,对着苏清苓福了福身就跟着苏清苒走了。
苏清苓“哼”了一声,对着红袖说道,“也不知道五妹妹怎么想的,总喜欢和那个庶女待在一块儿。”
红袖自然不敢接这样的话,她只是个婢女,三姑娘怎么说也是主子。
赏花宴当日,作为主家,苏清苒几个姐妹自然而然的就担任起了迎接女客的任务。
苏清苒一眼就瞧见了坐在亭子里黯然神伤的柳舒月,她走过去坐到柳舒月边上问道,“舒月姐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柳舒月见有人过来,立马拿帕子擦干净自己脸上的泪痕,“县主,让县主见笑了。”
“今日,姨母的帖子本送到了我母亲手上,但是谁知,那个红姨娘非要跟来。说是她女儿不日就要嫁入国子监祭酒家,她也该来学习学习如何和官眷应酬。”
苏清苒身后的最沉稳的惊蛰也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这,自古以来妾室是不能入席的。
若不是夫人知晓通判家的事情,恐怕还以为通判夫人这是打她们夫人的脸。
“那你爹爹也不拦着?”
看着柳舒月那欲哭无泪的表情,哦,男人又美美隐身。
席间的夫人们一部分围在林氏身边说着话,就见通判夫人身后跟着一位穿红戴绿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
看这模样、看这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奴婢。
一位好事的夫人便问道,“通判夫人,不知这位是?”
柳林氏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最后嗫嚅着说了一句,“这是我家大人的红姨娘。”
瞬间四周的夫人们都变了脸色,这通判夫人莫不是疯了不成。自古妾室是不能入席的,这柳林氏岂不是明晃晃打了知府夫人的脸。
夫人们都看着林氏,想问她怎么处理。
林氏在心里把整个不争气的远房堂姐骂了八百遍了,真是没用的东西,居然让妾室这么骑在她脸上作威作福。
红姨娘才不管这些夫人们怎么想呢,她笑着和周围的夫人们说,“我那女儿,与国子监祭酒的小公子议亲了。我这做母亲的......”
只是红姨娘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南总督夫人打断了,“我竟不知,这世上有庶女喊自己姨娘为母亲的道理?”
在场要说面子比林氏还大的,就是这江南总督的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