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毕业后,她因是独生子女,所以没有下乡插队,也没有参加工作。
主要是差了的工作看不上,好些的工作又够不着,只等知青陆陆续续回来,她才急了。
最近听说想去少年宫上班,便让她父母运作去了,只是一直还没音信。
“嫂子你好!你真漂亮!”余秋香上前几步,打量龚雪几眼,忍不住赞美道。
龚雪抿嘴笑了笑,回道:“你也很漂亮,像朵花一样惊艳。”
两人互夸,很快就聊到了一块儿。
江小沐见两人聊的投机,把盆洗了后,拿到屋里收捡好。
这盆还是他从陕北带回来的,有了些年头,以后只能给龚雪用了。
接着,江小沐又把龚雪画的画收起来,拿着笔砚到外边儿清洗。
“小沐,去喊你爸回来,快开饭了。”郭卫娟在厨房大声吩咐道。
“知道了。”
余秋香提醒道:“干爸在前院赵三家。”
江小沐颔首微笑道:“我知道,要不你帮我跑一趟?”
“切,又想使唤我。”余秋香噘了噘嘴,跟龚雪说了声,转身蹦蹦跳跳去喊人了。
龚雪走到洗衣台旁边,笑不露齿道:“秋香还蛮听你话的嘛!”
“还行,毕竟是干亲,喊她一声妹妹,她偶尔帮忙跑跑腿也是应该的。”
龚雪小声问:“她长的也不赖,性格活泼讨喜,你和她……”
“哦,原来你拐弯抹角在这儿等我呢!”江小沐笑呵呵道,迈步往屋里走去:
“秋香三岁时得了场大病,差点死了,后来偷偷认了我妈当干妈,才慢慢好起来。”
“不过也正因为那场病,秋香身上留下暗疾,不能怀孕,我妈怎么可能让我娶她?”
“这事儿我只跟你说,家里就爸妈和我知道,院里除余家人外,就没其他人知道了。”
龚雪点点头,有些心善道:“这么说的话,秋香还蛮可怜的,她自己也知道?”
“知道啊,她十多岁才完全确诊这个情况,懂得这些事,瞒不了。”江小沐颔首道。
来到卧房,把毛笔砚台收捡好,江小沐转过身,抱着龚雪说:“有些舍不得你离开。”
“我也舍不得,星期天我会早些过来玩儿。”龚雪咬着嘴唇说,然后缓缓靠在他怀里。
江小沐点头问道:“星期天几点可以出来?我到时去接你。”
“别,我们的行程经常在变,很难说的准。”
龚雪摇摇头,想了想,沉吟道,“这样,咱们做个约定。”
“星期天上午过了八点我还没来,肯定是团里有任务,就不会来了。”
江小沐把头埋在她脖子里,深吸几口气,瓮声瓮气道:
“也就是说,只能你来找我,不能我去找你?”
龚雪轻轻点头,抱着他的脑袋,摸着他的后脑勺,叹气道:
“没办法呀!就算你过去,连门都进不了,我人微言轻,也无能为力。”
“哎呀,你别使坏,刚才洗过,再来我就生气了,嗷呜……”
说着,她咬着江小沐的耳朵,嗤嗤笑个不停。
江小沐抬起头来,笑吟吟看着她说:“你属小狗的?小白牙整整齐齐,咬人挺疼的。”
“嘻嘻……谁让你使坏的?再使坏,我就咬你!”龚雪佯装凶狠,鼓了鼓腮帮。
江小沐凑过了去,轻笑道:“搞得我没长牙齿似的……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