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羊叹了口气:
“我怀孕了。”
众人一怔,看向胡青羊的小腹,确实微微隆起,但却不知她提起这事是何用意。
“但他为了娶你当上华山派掌门,所以三番两次想杀了我,这回答你可否满意?”
“什么?”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鲜于师兄的?”
华山弟子一片哗然,蔡菁脸色更是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恶狠狠的瞪着鲜于通。
蔡公瑜听闻此言,怒火中烧,厉声喝问:
“鲜于通,他说的是可是事实?”
鲜于通闻言,面色瞬间苍白如纸,额头冷汗涔涔,慌忙辩解:
“师父明察,此妖女满口胡言,实乃我与白师兄亲眼目睹她与那少年私通,故而那少年先下毒手杀害白师兄,继而又欲加害于我……”
话音未落,一个声音悠然响起:
“原来如此,你继续说下去吧,让为兄也听听。”
鲜于通闻声抬首,只见白垣竟赫然立于眼前,只是脸色苍白,犹如刚从幽冥之中归来。
当下鲜于通心胆俱裂,不由自主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的说道:
“白师兄,你……究竟是人是鬼?”
他心中惊骇万分,深知那金蚕毒蛊的毒性猛烈,无人能在中毒后依然言谈自如、
即便是胡青牛那般的神医亲临,救治也需花费一些时日。
蔡公瑜目睹此景,亦是满脸诧异:
“白垣,那少年不是说你已遭其毒手?”
其他华山弟子也是大喜道:
“大师兄,原来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师父,还请为我做主。”
白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五一十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出。
华山派众人听至半途,已是不寒而栗,为求娶掌门之女,竟要对怀有身孕的弱女子痛下杀手,此等行径,何异于禽兽?
及至听闻其用毒蛊暗害同门师兄,只因对方无意撞破此事,当下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实在想不到,平日里文质彬彬的二师兄,竟是会如此龌龊卑鄙歹毒之人。
蔡公瑜闻言,亦是倒吸一口冷气:
“鲜于通,你白师兄所言,是否属实?”
鲜于通面如土色,支吾半天,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我,我……”
见他如此丑态,蔡菁早已按捺不住,身形一闪,已至其身前,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怒斥道:
“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
蔡公瑜眼见真相水落石出,才明白今日自己错怪这少年了。
不禁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激,对方洛尘道:
“多谢少侠出手相救,保全我门下弟子性命,鲜于通此贼,罪孽深重,我华山派绝不会轻易饶恕!”
方洛尘轻轻摇头:
“掌门言重了,我只不过暂且压制了白侠的痛楚,若要真正解除这金蚕蛊毒,还需看这位姑娘是否愿意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