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羊闻言,恍然大悟,面色却瞬间阴沉:
“哦,原来是你,那个对通哥施下邪术的小鬼。”
“邪术么……”
方洛尘轻叹,心中暗道,此人竟仍执迷不悟。
胡青羊冷冷道:
“按理说,我该为通哥讨回公道,但念及你当年年幼无知,便不与你计较。请你速速离去,别让我再见到你。”
方洛尘耸了耸肩,起身欲行:
“也罢,我本只是想告知你一事。”
“我不想听。”
胡青羊语气决绝,她心知方洛尘所言,定是关于鲜于通的不利之词。
“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方洛尘无奈摇摇头,这女子怎生得如此不明是非,偏要往那火坑中跳?
“你不想听,我便不说了?你听好了,鲜于通要杀你,要命的话赶紧滚回蝴蝶谷。”
说罢再也懒得搭理她,直接上楼去。
胡青羊冷哼一声:
“通哥要杀我?这么荒唐的话你也说的出来?”
她自然是不会信的。
……
当夜,外面的更夫刚打完三更不久,方洛尘于沉睡中猛然惊醒,仔细凝神,耳畔似有异响,隐约自屋顶传来。
他心知有异,定是贼人竟悄无声息潜入客栈,其意图何在,实难预料。
即刻翻身下床,将莫忘剑拿好,又取一囊铁珠,轻身跃窗,如燕般掠上屋顶,目光如炬四处搜寻。
只见前方,两个黑衣人影,行踪诡异,蒙面遮颜,正悄无声息地向一间客房逼近,旋即一跃从窗户而入。
紧接着,一阵女子惊恐的尖叫划破夜空:
“你们……干什么?唔唔……”
声音戛然而止,似被强行压制。
随后,一男子低沉而阴冷的笑声响起:
“哈哈,夫人你都怀孕了,还不懂我们想干嘛?”
竟是采花贼,这世间最龌龊的存在。
方洛尘闻言,怒火中烧,身形一闪,循声追踪,瞬息间已至那房间之外,猛然一跃,从窗户跳进屋内。
眼前所见,令人发指。
只见两名黑衣人,一左一右,挟持着一名女子,正欲行不轨之事。
那女子正是胡青羊,花容失色,口唇被掩,眼眸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奋力挣扎,却无法挣脱。
胡青羊见有外人闯入,初以为是贼人同伙,待定睛一看,竟是方洛尘,泪水瞬间盈眶,滑落脸颊,露出一副哀求的模样。
方洛尘望着胡青羊那柔弱无助的模样,不由感到无奈,他轻轻摇了摇头,沉声喝道:
“还不放手!”
两名黑衣人骤见有人闯入,亦是一惊。
但见对方年岁尚幼,不由得心生轻蔑,喝道:
“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管大爷的闲事……”
话音未落,只见方洛尘手指微动,嗖嗖两声,两颗铁丸如电般射出,精准无误,击中二人胸口。
两人人只觉胸口一阵剧痛,随即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胡青羊趁机挣脱出来,仍是惊魂未定。连忙整理着身上凌乱的衣物,她抬头望向方洛尘,眼中满是疑惑:
“你怎么知道……不过,无论如何,今天多亏了你,我会让通哥好好报答你的。。”
方洛尘懒得跟着恋爱脑说话,他心中暗自思量,这两人绝非简单之辈。
华山脚下,岂是这种小采花贼敢来撒野的地方?
太不把华山派放在眼里了吧?
更何况,他们还特意找到了一个孕妇下手,于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