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将两人丢在大殿之下,李太医和吴太医将头低得就要碰到地板,身子都微微发颤。
身后官兵拿着火枪对着两个人。
苏云澈嘴角带着让人生畏的笑意:“李太医,跟我父皇说说两年前的事吧。”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李太医颤抖着哀求,“您不是说不计较吗?小的替您做了那么多事,您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我没要食言,我现在对父皇而言就是一叛臣孽子,他听了没准还会赏你。”
李太医想看看苏穆雨的脸色,但他实在不敢回过头去。
他颤着声音道:“小的怕死,请殿下饶命!”
“不然……吴太医你先说。”
苏云澈看向了吴太医,眸光同样冰冷无情。
吴太医直到被官兵押到大殿来,才知道苏云澈已经知晓他乱开药方的事情。
他将头紧紧地贴在地上,声音颤抖着说:“小的知错,请殿下饶命。”
苏云澈的眉头轻蹙了一下,语气变得阴沉:“你们俩都不说,那就现在死。”
苏云澈话音刚落,官兵没有丝毫迟疑,将手里的火枪先抵上了李太医的头。
“呀啊!”李太医惊恐地叫出声来,眼下不说就是立刻死。
他连忙道:“小的说、小的说!”
他双唇打着颤道:“三年前,殿下发风寒时,是皇后娘娘要小的在药里加马钱子的……”
“胡说八道!”周婉容装作镇静,好似真是被诬陷一般。
她对着李太医大骂:“大殿之上,岂容你等宵小之辈说谎!”
“小的没说谎!”
李太医清楚,事情要是没说好,周婉容会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他身上。
于是,他用更加坚定且响亮的声音回答:“是皇后娘娘威胁利诱,要小的下毒。被殿下发现后,皇后娘娘给的珠宝,小的都没用过,一直都收在药箱暗层里!”
苏穆雨想听周婉容的解释,瞟向她时,正好瞅见她一刹那的慌张。
他不敢置信地问道:“皇后,这可是真的?”
周婉容抓紧精神,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皇上别听歹徒乱说,妾身怎么可能如此狠心对待澈儿。”
苏云澈没给她喘息的机会,也没打算回应她的辩解。
他斜眼瞟向殿下跪着的另一人:“吴太医呢?”
吴太医这次很快就招了:“是,是上次殿下发温病时,皇后娘娘要小的想办法害殿下。当时,小的便开了错的药方……”
“你们两个别想陷害本宫!”周婉容大声斥责。
花瑾冷冷地看着周婉容,对苏穆雨说:“当时吴太医开的药方,瑾儿还收着。皇上若不信,瑾儿可以让人拿过来对字迹,证明是吴太医所写。”
她又道:“不只这次,皇后娘娘多次从中作梗,想要殿下的命。就连殿下诈死,也是因为皇后娘娘派人暗杀。”
苏云澈笑着点了点头:“不仅是澈儿的性命,为了让父皇对澈儿完全失去信任,皇后还三番两次对送去北方的补给动手脚。要不是如此,北方早就收复完全。”
随着花瑾和苏云澈两人的指控,周婉容虽故作镇定,但越是想表现自然,就越是不自然。
一旁盯着她的苏穆雨看得一清二楚。
他缓缓道:“皇后,为何你神情如此心虚?”
“皇上,不要相信他说的。”
周婉容的额头上已冒出了几颗冷汗,她直指着苏云澈:“他可是密谋篡位之人,说的话怎么能听?”
“您错了,母后。”
苏云澈抱着明泽,坐到了龙椅上,“澈儿不是要篡位,是想让父皇答应让明泽跳过太子,直接继承皇位罢了。”
周婉容擦掉脸上滑下的汗珠,哼笑一声:“还说不是要篡位,让你的孩子继承不也是一样?你只不过是想让个孩子背罪名而已。”
“并非如此。”
花瑾站在苏云澈身边说:“明泽的名字是瑾儿取的,他是太子殿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