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试了……”坐在门边的女子低声说道,泪水在脸颊上滑落,“门是从外面锁上的。”
“不、不行……”花瑾喃喃自语,她退后几步,仔细审视着车门。
两年前,她费尽心思,甚至不惜伤害阿花才从花府逃脱,如今怎能为一扇车门而放弃?
然而,这扇车门早已被无数女子尝试过,坚固无比,除了上下两端的透气缝隙外,连一根手指都插不进去。
整扇门由铁制成,想要强行突破几乎不可能。
“我们都试过了……没用的,这门比金库还要严实。”门边的女子再次开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那是你们,我还没试过。”花瑾不肯放弃,她蹲在车门前,继续寻找着其他人未曾发现的破门之法,心中默念:“一定还有办法,一定还有……”
车内的女子见她如此执着,纷纷想起了自己初上马车时的无助与挣扎,泪水再次涌上眼眶。
下一秒,马车内再次被哭声填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马车缓缓停下。
花瑾知道,他们已经进入了宫中的某个区域。
一个太监打开车门,手持名册喊道:“喊到名字的下车——杜鹃儿……”
马车内光线昏暗,从车内望去,只见一扇紧闭的对开红门和墙上摇曳的油灯。
很快,车内的女子都被叫下了车,花瑾是最后一个。
她跳下马车,急切地解释道:“大人,您似乎误会了,我并没有打算进宫。”
太监扫了花瑾一眼,这样的借口他早已听腻了。
他挥挥手,示意花瑾快走:“这些话别对我说,快走。”
花瑾不甘心,追了上去:“大人,您听我说,我王月无亲无故,不可能替人卖身还债,更没有欠人钱,也不是自愿进宫的。这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她一个箭步挡在太监面前:“可能是你们抓错人了。”
太监看着花瑾,心中虽有不满,但碍于她未来可能会被皇子看中,还是耐着性子问道:“叫什么名字?”
“姓王,单名一个月,来自三口井村。”
花瑾满怀期待地看着太监,希望他能告诉她这是一场误会。
“孤儿?”太监问道。
花瑾点头:“是。”
“那没错,的确是你。”太监翻开名册给花瑾看,“除非三口井村还有另一个孤儿也叫王月。”
“怎、怎么会?”花瑾难以置信地看着名册上的记录,那上面的信息与她之前编造的完全一致,包括她骗老板娘的生辰。
太监合上名册:“名册上写着:三万两银子十年。除非你现在能拿出三万两银子赎身,否则就得做十年宫女。”
花瑾这辈子连在花府时也没见过三万两银子,更别提是卖身的三万两了。
“不可能,这一定有哪里搞错了!”她不甘心地想要细看名册,却被太监推开。
太监面露难色:“小姐,算我求您了,放过我吧!”
花瑾踉跄倒地,左手袖子滑落,露出两年前她为了逃避进宫而自残留下的疤痕。
她曾为了阿海,为了自由,不惜背叛花府上下,包括最信任她的阿海和哥哥。
没想到,最终她还是踏入了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
她不愿嫁给煜亲王,除了对阿海的思念外,更想如他一般游历四方,见识万象国乃至西域的文化。
然而命运弄人,绕了一大圈后,她还是被送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