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伞的古玖回到家，将自己连同伞仍在沙发上面，两眼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的脑子里面满满都是那个男孩说的关于因果的话语，其实她也是赞同因果现世受的。

毕竟一碗孟婆汤，就记不得了前世今生，哪里还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若是现世报应，那人的行为举止就能够得到莫大的约束，律法限行，道德限心，但很多时候这些并不能够解决掉所有的问题。

因为心长在肉里面，隔着一张皮，只有鬼才知道人在想着什么。

“晨风，你说因果真的存在吗？”古玖看向晨风。

“我听说过一个维度，那里人人尊重因果，他们知晓自己今世所受，皆为上世所为，格外珍惜人身，哪怕没有信仰，也会非常尊重信仰。”阮晨风看着古玖。

“晨风，人，是有欲望的。”古玖侧着脸，一脸认真的看向晨风。

“所以很多人说地狱十九层其实是人间。”阮晨风一脸感慨的开口。

他活了很多很多年，看遍了世间沧桑，地狱的鬼，基本上每天都在受刑，痛楚深入灵魂，他们每天都在想着再次投胎做个好人。

但人哪里有那么好投的，大多再次投胎都变成了别的生灵，极少会再次变成人。

第十九层地狱其实是人间么？古玖突然觉得挺对的。

若不是地狱，她的父母，她的姑姑，她的铜戈，怎么都一个个离去了？

“听说九幽有一鬼拥有命尺，命尺之上，能够看到自己百世，为蝼蚁，为飞禽，为走兽，为人……”阮晨风说道这里，眼中露出一丝期盼。

一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鬼，还会有期盼？看来每个人身上都是有故事的，不过有的人藏得更深更深。

“若是有一天我能够拿到手，就送给你了。”古玖半认真半开玩笑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