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警察跟我说,我的行为略有构成偷窃罪的嫌疑,所以要求我在这里住一晚上。不过他说让我不必担心。我不知道他所说的不必担心是什么意思,但总之,他把我安排在了最东的一间偏僻的审讯室里。
所谓住,其实就是拘留。虽然不能够随意地走动,不过伙食倒是不错,最起码比泡面要好吃得多。
没有床铺,只能趴在那种审讯犯人的桌子上睡。这种房间一般是用来审讯嫌疑犯用的。把那些不肯招出实情的嫌烦拷在桌子上,然后开着灯,彻夜干扰他的睡眠。用不了两天,一般人就会顶不住精神压力,供认不讳。
高个子警察帮我求了个情,让值班的民警把门锁好,不必开灯,以便我能够休息。实际上本来也不用开灯,因为我非常彻底地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
我趴在桌子上,却因为心情激动,怎么也睡不着。既有被抓过来时的忐忑不安,又有着难以描述的新鲜感。
黑暗之中,我隐约能够看见桌子和凳子的轮廓。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桌子,却发现桌面上似乎刻着什么东西。
仔细地摸了好几遍,我都没有觉察出那上面具体刻的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这个图案有棱有角,一定不是信手雕刻。
我的猜想对了。
在我摸索得久了以后,一个想法像闪电一样袭击了我的大脑,我忽然想起了这个图案的含义,并且为此高兴了起来。
那是弗兰克的巴达克尼亚符咒!
我听书讲过,那一天有一个名叫艾森的,自称是弗兰克的父亲的人来到了这座城市。弗兰克说过巴达克尼亚符咒是他父亲传授给他的。
现在弗兰克生死未卜,那么除了他之外,也就只有他父亲会勾画巴达克尼亚符咒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低声问道:“艾森先生,您在吗?”
空旷的审讯室里沉默了一秒,紧接着响起了一个富有磁性的嗓音。
“小伙子,你为何知道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