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了。
我也忍不住叹了口气。现在他的境况倒是与我相似,都是那种身负“巨款”而又不敢花的人。
临走的时候,弗兰克忽然问我,书不是被卖掉了吗?怎么又弄回来了?
我笑了笑,把事情的原委简单的告诉了他一下,并且和他说,切记不要外传。弗兰克算是我最为信任的朋友了,我深知他的为人,绝不是那种大嘴巴的人。
弗兰克答应了。
正当我打算把他送走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弗兰克接了电话,说了没几句,随即神色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我急忙问他怎么了。
“我妈妈进急救室了。”他说。
她的母亲,与我有过几面之缘,总的来说是一位和善的妇女,我对她的印象颇为不错。有些时候,我甚至能够从他母亲的身上看到一点黑恶势力的影子。
我急忙问清楚在哪个医院,然后拉着弗兰克就往楼下走,叫了一辆出租车往医院赶。
一路上,弗兰克担心得要死要活,神色紧张地捶打着车把手。到了地方,我几乎是抓着他飞奔到了重症监护室外面。
我告知护士我们两个是病人的家属,并且出示了身份证。护士不允许我们进去,但尽可能详细地告知了情况。
弗兰克的母亲,目前正躺在病床上,被医生全力抢救着。我问她是什么病,护士回答,突发脑溢血。
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所以护士让我们耐心地等待一会儿。
我坐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的长椅上,缓缓地吐纳呼吸着,使自己的心情恢复了平静。而一旁的弗兰克,则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
我看着他在厅里走来走去,心里略有些厌烦。但我知道他关心母亲心切,也就没有出言惊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