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然背过身,她这才看见他的伤口,比她想象中还要瘆人。
他的后背一大片淤青,白皙与青紫形成强烈对比,不少伤口还流着褐黑色的血来。
江晚晴接过药水和棉签,仔细为他上药。
冰凉的药水触碰伤口的瞬间,宋楚然忍不住哼唧了一声。
“疼吗?”
江晚晴动作一顿,赶紧把棉签从他伤口处拿开。
“要不...还是叫医生吧,你伤得很重。”
“不用,都是些皮外伤,忍一忍就好。”
宋楚然睫毛颤了颤,眉头微微拧在一起,额头沁出细汗来。
“你继续吧,不用在乎...我疼不疼。”
他微微转过头,清秀的脸上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江晚晴心疼他,上药的动作更加轻柔。
她给他的伤口处吹了吹凉气,缓解疼痛。
宋楚然唇瓣微张,轻喘着气,身体无意识发颤了一下。
江晚晴捏住棉棒的手顿了顿,强压着嘴角的笑意。
等一下,他...喘气的声音怎么这么涩......
不愧是久经情场的战神。
后背上完药,宋楚然转过身来。
相对于顾时彻充满野欲的身材,宋楚然的身材就显得略微单薄,属于薄肌一类。
棉棒一碰他,他便疼得叫出声来:“晴晴,好疼...”
刚才也是这力度啊,难道胸肌这个地方更敏感一些?
宋楚然轻咳几声,小脸通红,连眼角带着微微泛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
“像...像刚才那样...吹一吹嘛。”
“啊...吹胸啊...这不太好吧。”
宋楚然勾唇一笑,牵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一脸委屈巴巴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可是晴晴,我真的好疼啊,就吹一下嘛~吹一下就不疼了。”
“就一下啊。”
江晚晴脸有些不自然红了,懵头懵脑凑近那里吹了一口。
“嘶——啊~”
(? ???ω??? ?)
宋楚然一脸坏笑,嘴角的笑意简直压不住。
“不准发出这么...那啥...的声音!”
她一听到这种声音,就会想起顾时彻那个混蛋!干那种事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啊!
江晚晴把药塞到宋楚然手里:“看你有力气开玩笑,身体一定没问题了。”
“自己涂,真是个坏蛋!”
她转身准备走了。
“晴晴,我错了嘛...”
宋楚然从后拉住她的手,似撒娇般,又猛咳起来,强打着精神。
他的手碰到江晚晴无名指上的婚戒,心头一凉。
“你后面打算怎么办,据我所知,你妈妈一个月的治疗费得花十万。”
“而且,我也和医生打听过,你妈妈的病治不好的,最多只剩三个月的时间。”
江晚晴鼻尖一酸。
她知道,但她接受不了。
周雨荷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如果她走了,户口本上就只剩下江晚晴一个人了。
如果真的没法治好病,江晚晴打算带着周雨荷出去旅游一圈,做她想做的事儿。
江晚晴摘下无名指上的鸽子蛋戒指:“我打算把这个给卖了,兴许能换个几万块吧。”
“几万块?!”
宋楚然猛地咳嗽两声,捂着胸口说道。
“这戒指叫永恒之心,在阿德利斯拍卖会上,以1.8亿元刷新最高拍卖记录,1.8亿!”
江晚晴瘪着小嘴:“就这块破石头,卖1.8个亿?有时候真不知道你们有钱人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