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眼眶里流出了血泪:“你自己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配做我们的母亲吗?
从我三岁记事起,你们就把我丢在采石场。
晚上抬水,冬天去河里帮你们洗衣服。
有一次冰滑掉进河里,是村长家的婶娘把我拉上来的。
而你们呢。”
他愤怒的指着站在墙边的林娇娇:“你们因为河水冲走了衣服,把我绑在柱子上打了一顿。
干衣服不给我换,饭也不给我吃。
我发烧的时候,你们说的是最好直接烧死我这个灾星。
两个哥哥逢年过节有新衣服、礼物,而我从出生起,就没有穿过新衣服。
过生日时连一口长寿面都没有吃过。”
“你还想吃长寿面?”林娇娇怒道,“你差点害死老娘,你知不知道。”
“是我让你生的我吗?”
秦三咬牙,血泪顺着他的脸滑落到坑里的尸骨上:
“生了又不好好养我,既然这么恨我,当初怎么不直接掐死我?”
“我……我……”林娇娇心里又怒又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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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言用墨斗线缠住任开怀。
但因为没有朱砂黑狗血的加持,墨斗线一下就被他挣断了。
而如今五雷符也只剩一张。
韩言现如今的实力发挥出来虽然和他差不多。
但他一身铜肤铁骨,没有法器很难破除。
他已经靠着自身灵活的优势,把任开怀打的飞出去几次。
石头都撞碎了几块,然仍然没办法破掉他的铜肤铁骨。
要是能用血画符也行啊。
可现在他的血还是凝固的,挤出来是血渣碎块块。
他还有一招,用阴气画符。
他之前给谢天羽的那张黄符,就是用自身的阴气又瞄了一遍。
但他现在对阴气的控制还不怎么熟练,那张符还是他全神贯注的情况下,用了两分多钟画出来的。
现在……他要是全神贯注画符两分钟,脑袋都被任开怀拧下来了。
他退到红河村附近,一户人家的院子里种着一棵桃树。
他翻墙过院子,拿起挂在厨房门口的柴刀朝桃树跑过去。
一刀斩断桃枝,将顶端削尖。
然后用阴气包裹住桃木剑,勉强能当法器用。
在任开怀再次朝他扑过来的时候。
他先把柴刀扔向任开怀的脖子,然后举着桃木棍往他胸口刺。
任开怀的手脚没法弯曲,对待“刺”这种攻法很难抵挡。
韩言手握着桃木棍把任开怀抵在墙上,但桃木棍还是没能刺穿他的身体。
韩言两指并拢,在桃木棍上虚空画了一道符。
一声“敕令”出,他一掌拍向木棍末端,用力把桃木棍往任开怀身上打。
这一次,桃木棍穿进了任开怀的胸口。
任开怀怒吼一声,一抬手把桃木棍打成了两半。
如今韩言已经找到破他铜肤铁骨的办法。
他自知自己没了优势,转身想跑。
但韩言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他捡起地上的柴刀,把手上拿一端桃木棍削尖。
追上去,按照刚才的手法又将这一段桃木棍,从任开怀的后腰扎进去。
尖端从腹部露出来。
与此同时,一片槐树叶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