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懂她这种“疾病乱投医”的心态。

她现在就像一个已经病入膏肓，但又并不想死的病人。

只要有人告诉她一个可以活下去的办法。

她不会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只要你说是能治她这个病的，她都会去尝试。

至于视频里那个“姐姐”说的和她小时候一起经历过的事情。

极有可能是当年韩芳被囚禁的时候，自己和自己玩的时候说出来的。

韩言从椅子上起来，准备离开。

韩玥着急的抓住他的手，红着眼问他：“你刚才说我姐姐死了，她的尸骨在哪里？”

“她的尸骨已经没了，只剩骨灰。”

韩言皱眉说：“虽然她也叫韩芳，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你口头的那个姐姐。”

她们俩姐妹又没有血缘关系，不能做鉴定。

他问韩玥：“韩芳还有直系亲属在世吗？”

“有有有。”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麻烦你把手机借给我一下，我打一个电话。”

韩言的手机放在隔壁的审讯室里充电。

谢天羽把自己的手机放在桌上：“用我的打吧。”

“谢谢。”

韩玥道谢后，飞快拿起手机输入号码。

铃声响了还没有两秒，对面就接通了。

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问：“谁啊？”

“妈，我是玥玥。”

她话刚说完，就自己绷不住捂着嘴哭了。

对方的声音也很是着急：“玥玥，你在哪里啊？

你快回来吧……不要在外面跑了，爸爸妈妈担心你啊。”

对面说着，声音也逐渐哽咽起来。

韩玥已经完全哭到失声了。

谢天羽从她手上拿过手机，和对面说了这边的情况。

“韩玥现在在警察局，我们发现一具尸骨，怀疑是你失踪二十多年的女儿韩芳。

想麻烦你过来做一趟鉴定。”

对面愣了许久，仿佛是在消化这段话。

话里的内容……虽然他们早想过会有这一天，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好……”

对方也已经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了。

目前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刘权他们也了解到韩玥突然翻供的原因。

等韩玥情绪稍微稳定一点后，他们就离开了。

只是几人刚从审讯室里出来，走廊里慌慌张张跑过来一个警察和谢天羽汇报。

“谢队，李健辉死了。”

“死了？”

谢天羽看了一眼刘权，又看了一眼韩言。

皱眉问来汇报的警察王放：“死在哪里了？

怎么死的？”

“就死在咱们警局门口。”

王放喘了一口气，说：“被碾到车底下去了。”

“外面的同事都在帮忙抬车，太血腥了。”

他说：“前车轮直接从脖子上压过去，脑袋滚到咱警局门口的阶梯下面。

血流了一地。”

几人赶忙往警局门口赶。

刘权问王放：“肇事者抓住了吗？”

“肇事者就在车里，没走。”

王放说，“是来接他们的那辆车自己压的，开车的是李健辉他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