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喻才写完累了,喝了杯药,摸出手机看消息,才发现自己错过了好多消息。
早上八点多殷子月就发了消息过来,那时候他就一直没看手机了,马喻才睁着水光粼粼的眼睛困难地辨认字,才发现自己发了一上午疯,全发给错的人了。
顿时本来就烧红了的脸更红了。
真是雪上加霜。
马喻才困难地敲字回复:“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以为你是我发小。”
简劲松也给他发了消息,问他昨天回来的时候怪怪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说认识一个老中医,身体和精神都能调理。
马喻才才发觉自己每次遇到简劲松,状态都不好,也难怪对方老是关心他身体健康。
他现在的确是遇上难事了,而且是不一般的难事,别人他不知道,但是他这将近三十年人生头一回遇见这种鬼事。但是对方是人民警察,怎么可能相信他撞鬼这种说法啊。
马喻才只能简洁回复:发烧了。
回复了消息继续回去睡,结果到了晚间,体温又烧了上来,而且好像更严重了。
一睁眼感觉眼睛都是热的,呼出来的气都能烫着自己,整个人体内都是火烧一样,四肢都软得像面条。
马喻才又挣扎着起来,敷上了退烧贴。
这下糟了,他不会烧死在家里没人知道吧。
身体热乎乎的,但是手上凉凉的。
马喻才不由自主将手上的戒指放在了脸颊旁,冰凉的感觉让他舒服地喟叹出声,死死贴在了额头、脸上。
过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药物发挥作用了,马喻才真的好受很多了,就连头晕都好了点,但是困意再度涌了上来,睡了一天的马喻才双眼一眯上又要睡了,睡前防止自己挂掉,他定了个闹钟,晚上八点还没退烧他就去医院。
迷迷糊糊间,他听见房间里有动静,似乎有人坐在了床边,伸手拨开了他的头发。
谁撕下了他额头已经被捂得暖呼呼的退烧贴。
马喻才不满地咕哝了一声。
但紧接着一双冰凉的手覆上了他滚烫的额头。
“嗯……呼……”马喻才紧皱的眉头一下松开了,舒舒服服地任由对方摆弄了。
被子被掀开了,马喻才懵懵懂懂地想睁开眼,但眼皮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奋力睁开一条缝。
依稀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侧身坐在床边,脱下黑色外套,上了床。
然后,马喻才就感受到了对方寒凉的体温。
这对于高温不降的他来说简直就是解药。
对方的双手轻轻从他额头上移开,马喻才不满的嗯了一声,甚至抬头想要追随。
很快那双手就从他湿润的发尾移到了后颈,轻轻抚摸过后,带来了舒适的凉意,然后又不顾马喻才不爽的挽留,离开了。
很快马喻才又舒服了。
他主动抱住了对方,浆糊般的脑子还能勉强感受出对方的体温和自己手上的戒指一模一样,有某种隐秘的联系般。
对方的手也受到鼓励般钻进了他的衣服里,轻轻贴着脊柱游走,指尖轻轻点着微微凸起的脊骨,若即若离地划过肌肤,让生病中更加敏感的马喻才颤了颤。
最后,那双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腰。
马喻才寻求着凉意,脑袋动来动去,最满足地贴在对方的颈窝处,正好是个舒服的姿势。
他微微睁开了双眼,只能看出抱着自己的是个高大的男人,一双深沉压抑的双眼一直盯着自己,寒意几乎透骨。
滚烫的身体和冰凉的掌心紧贴着,交织着一种奇妙而和谐的韵律。
仿佛生与死的距离,一温,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