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敬贤道:“叶老翁有所不知,实在是那大运河是隋炀帝所修,而我家谱中记载,家祖就因修大运河而逝,故我庞家至今无一肯由大运河行。”
叶老翁听得这话,登时就要跪下:“奴才不知老爷”
庞敬贤连忙将他拦住:“这种事,你要不问,我怎么会说?所以也怪不得你,还是我没有说清楚。对了,叶老翁,问问老张这地方有没有个住的地方,人困马乏的,这样赶路,不知要出什么岔子。”
叶老翁满是感动,当下点头,就探出头向老张问道:“老张,能找到歇息得地方吗?”
老张正要答话,旁边一声枪响惊了马。幸而老张技艺算是纯熟,好歹安抚下来,而那边可就来了许多马匪,为首的蓝眼金发,不像国人。
老张就喊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惊扰朝廷命官!”
那边又是一声枪响,老张可没见过这些东西,缩缩脖子,哭丧脸向里面请教:“老爷,这下怎么办?”
庞敬贤道:“扶我下去!”
叶老翁顿时急了:“可使不得,这些都是匪类,不要命的,伤了老爷您可怎么办?”
庞敬贤不听,自己就要下去,叶老翁只好上去扶住。
那边那些人就到了跟前,几个人下马走过来,当先一个就是夷人,叽里呱啦一通,庞敬贤是没听懂,还是夷人旁边那个给他们翻译:“我家将军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庞敬贤言道:“区区不知名四品官员一名。”
叽里咕噜翻译一番,又来个问题:“你们知不知道一个heinuslan,也就是说,嗯不吉利的地方?”
庞敬贤脱口而出:“不祥之地?!”
夷人惊喜,似乎曾听过这句,且用着不标准天津卫口音重复这四个字。
庞敬贤虽家住南京,其实是生于保定府,对于天津卫口音还能听懂大部分,叶老翁和老张却是江南人,除却保定府方言,别的地方方言是全听不懂。
庞敬贤这时眼神冷下来:“恕我无可奉告!”
那边来言:“据我们所知,您可是负责这什么不祥之地的官员,而且,这一次你离开京城也是因为这东西而并非所谓的被贬。”
庞敬贤毕竟当官太久,是个老油条,并未因此言而大惊失色,只是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那边继续说道:“你也别想抵赖!你们庞家自圣祖时候就一直负责不祥之地,难道不是吗?”
庞敬贤这时皱起眉头:“我可不相信一个一人会知道这么多东西,会知道圣祖。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历?”
夷人背后走出一人,鞠躬自我介绍:“庞大人不知是否还记得我?”
庞敬贤看那人,而后缓缓道:“你还活着?不过,为什么出卖我们老祖宗的东西?”
那人直起腰笑道:“什么老祖宗的东西,不过都是些害群之马,不不不,或许我用的字词不是那么准确,不过我相信庞大人明白我的意思。庞大人,夷人已经比我们更加能够对付这些不祥!庞大人,三年前的耻辱您已经忘了吗?为什么还是要做天朝上国的美梦?!”
庞敬贤摇头:“你不懂,这要是别的,要我低头也就罢了,偏偏在这件事上我是不能低头!”
那人似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又知道什么!今日我偏生要让你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