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塞晚回头见是支侵陵,便说道:“领导,我感觉这地方有点不对劲。”
支侵陵眉头一拧,到雨塞晚边上轻声道:“是敌特?”
雨塞晚也是压低声音,却有点咬牙切齿:“叛徒。”
支侵陵抿嘴,良久才道:“有无证据?”
雨塞晚沉重叹息:“我亲耳听闻,亲眼所见。”
支侵陵合上眼,许久缓慢说道:“咱们现在谁也不能信任,咱们两个之间也不能完全信任,我可能是叛徒,你也可能,所以说话都要小心,这是公事,是大事,不能疏忽。我要求的是,不要走漏风声,由着他去,贵阳这边许是有他的同伙,回头到了遵义算总账。注意观察与他亲近之人,但不要打草惊蛇。至于他到底是谁,不必告诉我,我也观察,避免你的诬陷。”
雨塞晚点头:“他的目的我且说了,不然真有问题也不好。他在北京时是要攻击天安门,行动被政务院识破,之后要与我们同来贵州,以便掌握我国这些事情。”
支侵陵回头看一眼,发现屋里有人醒来,灯光下身影摇摆,只是隔着窗户看不清楚,可能是在偷听,二人自然不能大意,就听得支侵陵说道:“塞晚,你是想家了吗?咱们现在是为国家,为了保家卫国,苏修要占领我们土地,美帝是要打垮我们,老蒋也还想着反攻,这样局势里,咱们不就应该为国家多做一点贡献吗?”
雨塞晚哪里不知他的想法,自然迎合道:“到底是我小家子气,没有大局观!”
见那身影不见,似是躺下,支侵陵才松一口气,却犹是放心不下,还是继续扯着话题:“对了,塞晚,你家里是哪里的来着?”
雨塞晚也是依言答道:“我也说不清自己是哪里人,硬要说我是出生在重庆,可我祖籍是河南,祖父那一代定居南京,后来时局动荡,父母搬到武昌,再后来武昌也住不下去,就到了重庆,我就在那里出生。出生几年甲午中日战争、又十几年八国联军侵华,直到辛亥革命后,我萌生了参加革命的念头”
忽然,他话语顿住,不敢再讲,支侵陵也是意识到不对,把他拉得更远些才附耳问道:“那这样算下来你也应该是有个八十岁!就算说谎可不能这样!”
雨塞晚苦笑:“既然说出来我也就不想隐瞒,我实在是八十好几的人,只是某些原因才有这样容貌。”
支侵陵低头沉默片刻,问道:“雨庚是什么人?”
雨塞晚愣怔一下,方才反应过来:“你果然猜出来了。没错,我并没有一个名叫雨庚的叔叔,雨庚,也就是我。”
支侵陵这时身子开始颤抖,良久挤出一句话:“你还记得当初是谁接待进入井冈山的吗?”
“谁?”雨塞晚没想到支侵陵会有如此一问,仔细回想可竟是想不起来,却忽然发觉支侵陵话里含义,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我去过井冈山?”
他去井冈山之事实绝少有人知道,因他逢人所说乃是他之革命自延安起然则支侵陵如何知晓这一事实,不得不耐人寻味。
支侵陵这时抬起头来,雨塞晚才看见他脸上泪痕,忽然一切恍然大悟。
只听得支侵陵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