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实行这个计划的前提是,那个女人有信用有能力,而不是只知道吹牛的骗子。
重阳节跟康亲王登高回来,他便老老实实待在府里绣嫁衣。不论徐氏怎么蛊惑都不出门,免得一时不察发生“意外”事件。
“可查到他们计划的日子吗?”
“正夫郎生辰那日,他计划带您和淮定公子去城外上香,到时候……”
“那明日岂不是很危险?”
书墨听了两人对话极为担心,虽然康亲王邀请机会难得,但时机太不好了。
“有殿下在不必担心。”李淮安笑着说。
皇宫护卫都是强者中的强者,一个个身强体壮,武艺高强,否则根本不可能选上。
第二天,天气晴朗,风轻云淡。
秦婳为了骑马方便,换上红色圆领袍,脚踩黑色长靴,腰系黑色革带,头发高高盘起,远远看去挺拔如松。
她去宁国公府接人时,徐氏格外好说话。左右两人的婚事满京城都知道,一同出门倒也不怕闲话。
“去吧,跟殿下玩得开心点。”
徐氏笑盈盈送两人离开,心里暗自腹诽:现在玩得越开心,等残酷的真相拆穿就越痛苦,那样的场景想想就忍不住笑出声。
徐氏要笑不笑的模样,秦婳低头钻进马车时无意间瞥到,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这人表情太扭曲了,精神有点不正常。
李淮安有些紧张,他今日穿着蓝色圆领袍,虽然书墨信誓旦旦说好看,但是……
他偷偷瞄了殿下一眼,只见她支着下巴,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微笑,似乎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
“殿下可是有烦心事?”
“嗯,我幻想你穿其他颜色的衣服,真令人头疼,脸太好看了,穿什么都好看。以后康亲王府,要花不少银子给你做衣服。”
秦婳转头看向他,神色很苦恼。
李淮安羞涩地移开视线,缓缓低下头。虽然面纱盖住半张脸,但耳朵红得发紫。
马车来到城外,两人从车上下来。
这个时间不冷不热,最适合骑马散步。
秦婳先教李淮安跟马儿变得熟悉,首先是喂食,其次梳毛说话。马儿通人性,尤其是温顺的矮马,熟悉起来很快就变得亲密。
李淮安声音好听,神色柔和,估计马儿也喜欢,一刻钟就学会用脸蹭他的手掌了。
“上马要从左侧上,尽量靠近前肢,左手拉紧缰绳。”秦婳把手放到马鞍的铁环上,示意伸出左脚踩上脚蹬。
李淮安从未自己上马,有些战战兢兢。
秦婳托着他的腰跨过马背,坐到马鞍上。只是上马后习惯性趴着,秦婳提醒他要挺直上身,目视前方。
她亲自牵着缰绳领着淮安慢走一圈,等他适应马背上的高度才把绳子递过去。
李淮安摇摇头,希望她能继续牵着。
立冬在后面叹息,当初殿下学骑马的时候可没遇到这么好说话的老师。
一个时辰后,李淮安虽然还不敢跑,但自己骑着慢走已经完全没问题。
秦婳大声夸他做得好。
“殿下多久学会骑马?”李淮安好奇。
“跟你差不多。”秦婳回答。
八岁那年她被秦嫣逼着上马,好不容易爬上去,秦嫣便恶狠狠地踹马屁股。
那天她摔了十二次,也学会了跑。
两人骑着马儿走在林间小道上,四周红绿相间的山林就像是色彩斑斓的工笔画。
秦婳想起何缘,便同李淮安说了。
正好李淮安需要人手就答应收下,只是得想个不让徐氏怀疑的理由。
“卖身葬父、替母还债、路见不平,你想要什么样的故事都能安排。”秦婳挑眉。
“那就恶主欺凌,路见不平。”
李淮安听何缘的经历,觉得他孤身一人活着不容易,哪怕偷也只偷富人不偷穷人。
更何况徐氏疑心重,他贸然带人回去肯定要调查。偷盗经历或许查不到,但做茶公子的事情怕是瞒不住。
秦婳命金凤去安排,至于梁田这个身手不错却容易迷路的副指挥,永远跟在她身后一丈远的地方。
不用认路,只要保护主子就可以。
指挥楚燕来信,她们在回京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