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青刚才已经从小灰石里取出了父亲那把宝剑,用剑鞘挡了陆英的一击。手中有了武器,陈砚青心里大定,他左手再次做了个阻拦的动作,对着陆英说道:“等等!能不能说清楚再动手?”
陆英持剑站立不动,过了一会才缓缓说道:“原来你也是玄剑门的奸贼,那赤松是你什么人?”
陈砚青张大了嘴,一瞬间闪过无数念头,难道自己的父亲就是这个玄剑门的?要不然为什么会有这块铁牌?看陆英眼里的仇恨显然不是伪装,这个玄剑门难道真是个恶贯满盈的门派吗?那样的话自己的父亲又怎么会在那?陈砚青心乱如麻,想不通这里的道理。
陆英看陈砚青不说话,以为他心虚惭愧,手里的剑一挺再次冲了过来,陈砚青抽出宝剑,用太玄剑法应对。叮叮几声之后,只听得一声轻咤,陆英退了回去,左手扶着右臂,衣服上已经有鲜血渗出。
陈砚青赶紧收了剑,走上去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不小心……”
陆英这时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对方在最后手下留情了,否则自己的这条右臂就保不住。她看到陈砚青过来,警惕地退后一步,右手用剑勉强指向陈砚青。
陈砚青看到陆英仍然是一付警惕的样子,就把剑收回剑鞘后收回小灰石,然后举起双手说:“你看,我把剑收起来了,你也放下剑,我们谈一谈好吧?”
陆英惊异地看着陈砚青的宝剑不翼而飞,然后才平静地看着陈砚青说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灭口?”
陈砚青瞪大了眼睛,不满地说:“我为什么要杀你?你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吗?而且我们无冤无仇——就算是我们有仇我也不可能会杀你——倒是你刚才上来就下杀手,要不是我会两下子,我今天小命就没有了!”
陆英不服气地说:“我开始没有下杀手,只是打了你一掌,看到你没事我才知道你也是修炼古武的,才出的剑。”
“我那叫没事吗?刚才你那一巴掌打的我差点……”陈砚青的话戛然而止,他想起来刚才不经意之下确实被打的有点难受,不过好像确实没受什么伤。
就算知道我会武术,那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啊!想到这里陈砚青继续说道:“那你也不能不问清楚就动手,万一你不小心杀错了人,那死的岂不是很冤枉,你自己良心不难受?而且还要被抓起来判刑,估计命也保不住。”
“赤松杀我师伯,和我师门有大仇,你有玄剑派的腰牌,难道你不是他们的人?”陆英冷冷地说到。
“赤松是玄剑门的?”陈砚青有点明白为什么陆英见了他拿出铁牌就要拼命。
陆英不屑地看了陈砚青一眼:“正是。赤松那个奸贼就是玄剑门的,你若不是玄剑门的人,为什么有他们的的腰牌?”
这个是叫做腰牌吗?刚才挨陆英那一掌的时候铁牌被陈砚青丢了出去,他从地上捡了起来看了一眼,然后才对陆英说道:“这个牌子是我爸的东西,我不确定他和这个玄剑门有没有关系,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我爸绝对是一个好人,他绝对不可能去杀害你的师叔。”
看到陆英不相信的表情,陈砚青又补充道:“从我记事时开始,我爸和我妈和我就住在绿潭市,我爸在这里有个工作,已经干了好多年。还有前不久我爸和我妈也失踪了,我现在正在找他们,而且我怀疑他们的失踪可能就和这个玄剑门有关系。”
陆英这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刚才陈砚青明明可以杀了她却手下留情,上次在不认识她又主动帮他兑换钱币,加上陈砚青的解释,让她心里犹豫不定。她心底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对方不是玄剑门的恶人,说的都是真话。
陆英迟疑地问道:“你真的不是玄剑门的人?那你水阶后期的功夫哪里学的?”
陈砚青摇摇头说:“我真的不是,我和这个玄剑门一丁点关系也没有。还有你说的水阶什么意思?我上次遇到一个家伙要抢我朋友的东西,我和他动手,他说了句‘地阶后期’又是什么意思?”
陆英不可思议地望着陈砚青说:“你都修炼到水阶后期了,不知道古武境界?”
陈砚青再次摇摇头:“什么是古武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