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板突然顿住,他想了想又说到:“不对!我想起来了,两年前平安市有一个拍卖会,当时出现了不少珍品,我印象中好像拍卖过一个丹炉——”他转身问对面那个中年人道:“老严你当时也去了,你还有印象吧?”
那个被称作老严的中年人点点头:“没错,有这么回事儿。”
陈砚青虽然打听到一个消息,但是并没有多振奋,毕竟是两年前的事了,还是在平安市,能找到的希望很渺茫。但他还是问了一句:“那您知道那个丹炉是被谁拍走的吗?”
“这就不知道了,拍卖会上很多人都是匿名报价,而且那一次的展品很多,那个丹炉也不是特别主要的东西,所以……”陶老板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
“那个丹炉当时是多少钱拍卖掉的?”
“嗯……”陶老板又想了一会儿,不太确定的说:“这个记不清了,不过应该是不低于一百万。”他用征询的目光看了一下老严。
老严也记不清了,他摇摇头:“记不清!但是陶兄说的没错,应该是不低于一百万。”
“一百万!”姚夏忍不住叫了出来,陈砚青也被惊呆了,他知道古玩这些东西很值钱,但是没想到会这么贵,看来就算找到了丹炉自己也买不起。
陈砚青失望地站起来:“谢谢陶老板,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陶老板也站起来:“好说,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来,这是我名片。”他拿出名片递给两人。
陈砚青和姚夏收起名片,道谢后转身离开,当走到门口时陈砚青被博古架上一个圆盘吸引住,他停下了脚步,走到博古架前打量着那个圆盘。那是个直径约三十公分的金属圆盘,上面刻画了六十四卦的卦象,中间是不规则的纹路和一些常人看不懂的符文。
姚夏也走了过来,轻声问道:“怎么了?这是什么东西?”
一般人不认识这个东西,陈砚青却认得,他看了《万阵归一》后已经认出来这是一个阵盘,但是阵盘的用途他暂时判断不了,他只是觉得上面的阵纹和卦象排列非常高明,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阵盘的实物,他感觉这个东西对自己学习阵法很有帮助。
陶老板看到陈砚青在研究那个阵盘,就从货架上取下来递给他:“这东西是我早年收的,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也不清楚——没关系你可以拿着看。”
陈砚青道谢了一句就接过阵盘,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确定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阵盘,只是这阵盘并不完整,它中心部分是空的,那个位置有几个凹槽,应该可以镶嵌上去一个更小的圆盘上去,那个圆盘才是这阵盘的阵心。
大概弄明白之后,陈砚青就问陶老板:“陶老板,这个阵盘你卖吗?多少钱?”
“这个叫做阵盘吗?小兄弟是高手啊,能够认出它是什么东西。”陶老板钦佩地看了陈砚青一眼,陈砚青两人看着不过二十来岁,穿着举止都像学生,身上的打扮也不像很有钱的样子。他微微一笑说到:“这个阵盘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就按二十万给你,不赚你的钱。就当交个朋友。”
一般的商家说这个话基本上听听就算了,但是陈砚青却感到了陶老板说的不像假话,实际上陶老板说的还真是实话,这个阵盘他收过来就是二十万,如果算上物价上涨因素,他还略微亏了一些。因为陶老板确实像他自己说的——喜爱古玩、又喜欢交朋友,所以当他感到陈砚青气质不凡后有心想结识一下。
“二十万么……”,陈砚青沉吟了一下,露出了遗憾的表情。这个价格不是贵不贵的事,而是不是现在的他能问津的。他露出歉意的表情说道:“那个,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就先不要了。”
“没关系,这个阵盘好多年了也没卖出去,因为它中间应该是缺了一块,这个好多人都看出来了,我也不隐瞒。但是这是我的进价,所以没法再给你优惠了,抱歉啊。”陶老板很有风度地说道。
陈砚青和姚夏对这个陶老板印象都挺好,陈砚青把阵盘还给陶老板,从兜里掏出一块灵石,随口问道:“陶老板,我有一块这样的玉石,你认得吗?能值多少钱?”
陶老板扫了一下陈砚青手中的灵石,露出了惊异的表情,他随手放下阵盘,从桌子上取了一个铺着绒布的盘子,然后端到陈砚青面前说:“请放到盘子里,我看看。”他倒不是不放心陈砚青,而是这是他们这个行业默认的规矩。
陈砚青不懂这叫“玉不过手”,他还以为陶老板觉得这个玉石很贵重,担心弄坏才用一个盘子接,他依言把灵石放到木盘上,陶老板用盘子接过来放到桌上,然后才拿起灵石端详,这时那个老严也凑了过来,两个人拿着手电在那研究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