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叹了口气道：“不太平啊，范德柱气得暴跳如雷，现在已经被叫到上面去接受质询了。”

苏明呵呵一笑：“裤裆里糊了一大把泥，说不清咯。那个什么张庆的手机电脑什么的，都查了吗？”

“查了，没有线索。我估计是有另外的一次性手机，但没找到。”王明想了想，又问道：“还需要再继续查吗？”

苏明看了刘佳一眼，见刘佳不露痕迹地摇了摇头，他转头对王明说道：“算了，到此为止吧，估计对方都已经把痕迹擦干净了，应该也查不到什么线索了。”

王明点了点：“行吧，那您老也少出门，至少在这里，安全还是有保障的。我先去忙了，您老休息。”说完，便将手中的烟掐灭，转身离开。

苏明看着王明关上门，转头问刘佳道：“你怎么看？”

“一条好狗。”刘佳吹着茶杯中的茶沫。

苏明指着刘佳鼻子笑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当着主人面这样说，是不是不太讲究？”

“嘿嘿，不过，这家伙，没说实话，至少藏了一半。”刘佳端着茶杯，敲了敲椅子扶手。

苏明笑道：“待价而沽嘛，不可否认，这家伙还算是比较精明的。”

“您容得下墙头草？”刘佳调整了一下坐姿。

“风力足够了，墙头草也只会往一边倒。”老狐狸咧嘴一笑。“不过，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特意针对你？”

刘佳摇了摇头，说道：“我哪里知道？或许是觉着我碍事了。”话刚说完，他忽然想起之前陈凯在禁闭室前的表情，一拍额头道：“我知道了，病房里的监控被恢复了。”

苏明一怔，立即领悟了刘佳的意思，朝他抱歉地说道：“抱歉，拖累你了。”

“您就没想着是我故意下套子接近您？”刘佳笑了笑，无所谓地耸耸肩。

苏明看着刘佳认真地说道：“我这人，看人一向很准，你，绝对不是。”

“苏老，您该吃药了。”这时，小五走上前给苏明递过来一颗药和一杯水。

刘佳看了看小五，朝苏明问道：“怎么只有一个人过来？我以为至少十几个才算安全。”

苏明眼睛一瞪道：“你以为这监狱是我开的，说调几个就调几个？就这一个已经费了好大劲了。对面那几个老家伙，这次正摆好椅子在看我好戏呢，你见过谁看热闹还嫌事小的？他们不推波助澜就阿弥陀佛了。算了，不说这个了，来，陪我下棋，我都憋了一周没下了。”

刘佳一听下棋，头立刻大了一圈，他苦着脸，指着小五说：“这不有小五嘛？您干嘛不找他？”

小五听着刘佳的话没什么反应，倒是苏明拍着额头道：“就这家伙，做人太耿直，下棋也一样，跟他下棋没意思。”

“说白了，那就是他不让你悔棋呗。”刘佳冷哼。

苏明撇了撇嘴：“我是那样的人？”

“小五你来评评理。”刘佳回头找小五，却发现那家伙躲着远远的，缩着脖子，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