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离开杀手集团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地扩散着,对于许多杀手来说,公爵就仿佛是一个神话般的传说,如同赫尔墨斯和阿喀琉斯一般,被他们顶礼膜拜着,他那些刺杀的手段被无数的杀手奉为教科书一般。可如今,公爵的突然离开,让整个杀手集团仿佛地震了一般,内部暗潮涌动。据说,有几个高层黯然下课,也有传言说公爵曾经培养了几个外围杀手,但从没人见过。
同时,也有消息说,杀手集团的高层下了黑色狙杀令,要拿公爵的人头祭旗,但是,时间一晃,三十年过去了,据说要拿公爵人头祭旗的人都老死了一大批,但公爵的下落仍然是一个谜。
嗯,那个被人顶礼膜拜代号称之为公爵的杀手,此刻已是满脸皱纹,穿着一身定制的西装,打着领结,静静坐在海边的咖啡桌前,吹着海风,戴着老花镜看着报纸。
这是一个偏僻的南美海边小镇,海浪正不断地冲刷着岸边的礁石,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天很蓝,白云点缀其间,远处的海鸥正在自由翱翔。
“还要加点糖吗?”丽莎问道。她是这个小咖啡馆的老板娘,虽然上了年岁,但仍是风韵犹存,看着公爵,笑颜如花。
“哦,不了,谢谢,上帝,我都这个岁数了,你想让我得糖尿病吗?”公爵笑道。
“难道我看错了?上周这边搞花车游行的时候,那个西班牙裔的女孩喂你糖,你不是吃得挺开心的吗?”丽莎抿着嘴笑道。
公爵尴尬地摸了摸头上稀疏的头发,哈哈笑了起来。
“啊,放手。”忽然,一声女孩的尖叫划破了宁静。
“嘿,小妞,你撞了我,就想走?”一个花衬衫男人拽着一个女孩的手恶狠狠地说道,手臂上的一条猛虎的纹身显得格外刺眼,旁边一个带着墨镜的黑人壮汉抱着粗壮的花臂膀子靠在墙边。
不远处有些行人看着,却都是不敢过去。
女孩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头的金发,本是姣好的面容,此刻却是变得惊恐不堪,她不停地道着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花衬衫男人看着女孩高耸的胸脯,眯着眼道:“道歉能有用?我的鞋子被你踩脏了。”
女孩被吓坏了,说道:“多少钱,我赔给你。”
花衬衫男人笑道:“不用赔钱,你陪我做些开心的事就行了。”
女孩子不禁哭了出来,说道:“求求你,我真是无意的,请放过我。”
花格衬衫男人对旁边的壮汉使了个眼色,那壮汉笑了一下,便走过来,与花衬衫男人一起拽着女孩朝路边的车子走去。
目睹这一切的公爵想了想,还是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报纸叠了一下,整齐地放到桌上,然后站起身,戴上礼帽,拿起桌上一柄咖啡勺,朝女孩走了过去。
丽莎本想说些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眼睁睁看着这个戴着礼帽的老男人离开,背有些佝偻,但步伐稳健。
不顾女孩的挣扎与叫喊,花衬衫男人与壮汉硬生生将她拖到了车边。车门已打开,可女孩死死抓着车门框,用脚乱踢死活不愿进去。
壮汉见状,顿时发怒,举起拳头就朝女孩砸了下去。却不料,从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他的手腕握住,动弹不得。
壮汉一回头,发现握住他手的,是一个干巴老头,似乎一吹就倒,但自己的手腕被他捏住,却是如同铁铸一般,不能移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