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火焰吞噬后的残骸。我凭借着记忆找到了老姜头平时居住的那间屋子。由于土炕的存在,这间屋子在火灾中受损相对较小。我快步走到土炕前,蹲下身子寻找着灶坑的入口。然而,当我找到那个熟悉的洞口时,却发现它已经被老姜头用砖头和水泥封得严严实实。
我心中一惊,意识到老姜头真的在这里藏了东西。我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地用力推了推那块封死的砖头。虽然它看起来很结实,但在我的全力之下还是逐渐松动起来。最终我猛地一踹,那块砖头终于应声而碎,露出了里面漆黑的灶坑。
我迅速打开手电筒向里面照去只见里面果然藏着一个东西。那是一个被泥土覆盖的小木箱看起来年代久远却完好无损。我心中一阵激动知道这就是老姜头留给我的重要遗物。
我小心翼翼地将小木箱从灶坑中拽了出来然后带着它走出了这片废墟。小白早已在屋外等候多时她看到我手中的小木箱眼中也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
“大叔找到东西了吗?”她轻声问道。
“找到了。”我点了点头然后将小木箱递给她“老姜头真的藏了东西而且看起来很重要。我们现在就回家去好好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小白接过小木箱拍了拍我身上的灰尘说道:“好我们现在就走。如果这件事真的和圣马有关那这个地方也不安全我们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于是我们携手离开了平房区踏上了回家的路途。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思考着即将揭晓的秘密。在夜色的掩护下,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目的地直指那个我称之为“家”的小窝。说起来,这故事虽已蜿蜒曲折地铺陈了许久,却似乎还未曾真正揭开我家那层神秘的面纱。与小白相似,我也是这繁华都市中漂泊的一员,依靠着租赁来的小小空间,维系着生活的点滴。父母远在故乡,他们的世界与我的轨迹大多时候是平行的,鲜少交集。而谈及奉北这座城市的房价,那简直是一个让人望而生畏的数字,优质房源更是遥不可及,即便是租赁,也足以让我这样的普通打工人望而却步。于是,我选择了与人合租,以此作为对抗生活重压的权宜之计。
我的合租伙伴,是一位年约二十五六的青年才俊,常龙,一个怀揣文学梦想的落魄小说家。他性格风趣,满腹经纶,笔下流淌着一个个光怪陆离的故事,却似乎总与时代的脉搏格格不入,未能收获应有的回报。即便如此,他依然乐此不疲地敲打着键盘,用文字编织着属于自己的梦。或许是因为同为追梦人的缘故,我对他有着莫名的亲近感,甚至将他视为家人一般,彼此间无话不谈,共同抵御着生活的风雨。
那日,当我引领着小白踏入我们合租的小区时,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惊讶。“大叔,你就住这里吗?”她轻声问道,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不解。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是啊,这里虽然简陋,但胜在性价比高,我和常龙在这里合租,能够省下不少开销。当然,比起你那豪华的住处,这里自然是相形见绌了。”我边说边引导着她前行,心中却暗自揣测着她那住所的价值。
“我那房子嘛,八千九一平米,买的时候八千,现在估计涨了不少。”小白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我一听之下,心中不禁掀起了惊涛骇浪,“啥?你那是买的?不是租的?”我难以置信地追问道。她肯定地点了点头,“对啊,九十多平的两室一厅,连买带装修,花了不到九十万,还附赠了一个地下室呢。”
她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我瞬间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竟然能够全款购买如此昂贵的房产,这简直是我无法想象的奢侈。我不禁脱口而出,“你特么哪来这么多钱?抢银行了?”话一出口,我便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但内心的羡慕与嫉妒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我漂泊多年,至今仍未能攒下首付的钱,相比之下,我真是自愧不如。
小白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着宽慰道,“我之前就说过了嘛,我们三个里面,我肯定是最有钱的。下次记得让我请客哦!”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明白,她并不愿意过多地谈及自己的财富来源。毕竟,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谁又愿意轻易地将自己的底牌暴露无遗呢?
随着话题的转移,我们很快便来到了我的房间。我忙着为小白准备拖鞋和水果,而她的目光则在我那略显简陋却干净整洁的家中四处游移。“看不出来啊,你家里还挺有生活气息的,两个大男人能把家打理得这么好,真是难得。”她由衷地赞叹道。我笑着回应道,“年纪大了嘛,自然就喜欢干净些了。常龙那家伙更是有洁癖,家里被他收拾得一尘不染。”
正当我准备打开那个神秘的小木箱时,常龙的声音突然从房间里传来,“老林啊,我在屋里码字呢,就不出来招呼了。你照顾好你朋友啊!”我应了一声好,心中暗自庆幸他没有在这个时候出现。毕竟,他那副随意的穿着若是被小白看到,恐怕会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端着洗好的苹果走到桌边放下,然后转身去卫生间将那个小木箱仔细地擦拭了一遍。当我再次回到房间时,它已经焕然一新了。“大叔啊,快打开吧!咱们看看这箱子里到底藏着什么宝贝!”小白迫不及待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