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柳夫人家的后花园在上流圈层很有名气。】
【路过的人都会观赏一番,然后修缮一下。】
【我也想观赏,但我只是个低贱的奴仆。】
洋式住宅内,陈卓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看着手里的日记,眼神中有些许彷徨。
谁能想到昨晚还在浴血奋战的上市公司总裁,摇身一变成了昭和年代富人家的男仆。
其间落差不可谓不大。
拾起一些记忆,原身是死于劳累过度?
一晚上洗了数千个盘子后,又受到鞭笞,恶趣味的年轻女主人总会用这样盛气凌人的态度刁难下人。
“有趣。”
陈卓把烟掐灭:“现在我叫三浦透是吗?”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现在恶人来了。
“混蛋!说过很多次了,我的袜子一定要手洗......手洗!”
高柳狎摇晃着红酒杯,游走在长廊上。
她外貌出众,运气也不错。
刚从已逝丈夫那分到了数额不菲的钱财,还有这栋两千平的别墅。
推开大理石板门,左右脚交叠踢掉了高跟鞋,然而在看到里面的三浦透时,表情一愣:
“你在这里做什么?”
“拖地。”
“拖地?”高柳狎声音拔高了一个度。
然后赤着脚将整个房间踩了一遍,最后微抬起脚,粉嫩脚底板上的一抹黢黑让她表情一凛:“你就是这样做事的?”
“等我洗完澡出来,要是再让我的脚底板沾上一粒灰尘,你就给我舔干净!”
一直到进去浴室,高柳狎都没有正眼瞧过他一眼。
三浦透伸了个懒腰,手摸向茶几上的雪茄盒,取出一根放在鼻尖闻了闻便悠然靠在沙发上:“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呢。”
“咚!”
“咚咚!”
突如其来的撞击声让三浦透停下了点烟的动作。
下意识看向浴室,半开的玻璃门氤氲着水汽,并没有看到高柳狎走出来。
然而撞击声没有停下的意思,循着声音,三浦透判断出声音的大致来源。
床底下。
弯下腰去,在一摞摞堆叠着的现金缺口,一双灰棕色的瞳孔注视着自己。
“你......?”
话音未落,后脑勺一阵剧烈疼痛,然后就昏死过去。
......
“住手啊,青田君,雅蠛蝶。”
“一下,我就弄一下。”
电影级开头让三浦透猛然惊醒,摸了摸昏沉的脑袋,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阴冷的地下室。
剧本有点不对。
至少和事先在脑海里预演的不一样。
“你醒啦!”
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三浦透回头,发现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
过肩的黑色长裙拖到地上,秀发盘在脑后,有几缕凌乱飘在额头,胸部偏小,配上这张挑不出瑕疵的精致脸蛋,有一种芭比人偶装置在精美礼盒中的错觉。
抱住膝盖的双手微微上移遮住半张脸,她缓缓开口:“我们被绑架了哦。”
似是察觉到三浦透的目光,她又把脸往里缩了缩,这次只露出灰棕色眼眸和额头: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害你的。”
声音听起来有点软弱。
这样的女孩一拳打上去应该能哭很久吧?
“你叫什么名字?”
三浦透突然问道。
“伢子......”
“山口伢子。”
女孩的声音依旧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