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飞驰进了江陵城中。
云府内一家子老少还在前厅用膳,
便听得二门上小厮急忙来报,说是苏阁老口信。
有消息称景国边境这几日似乎动荡不安。
陛下怕是动了再派兵前去镇压之意。
请云起同大少爷立刻回京等候陛下差遣。
云起同云夏铭即刻出发。
两人走的匆忙,却仍嘱咐道,
让云夫人同夏辞好生在江陵老家清静几日再回去。
一行人目送父子两人启程后,
夏辞见到云秋容似乎有心事一般,
打算一会去她房中询问一番。
夏辞刚回到院中,只见竹月从外头回来暗自回禀道:
“小姐,陆公子暗卫来报。”
“前两日灯会后,卞婆子一家老屋莫名失火。”
“此外,卞婆子儿子的死也并非是意外!”
“那伙土匪一贯只是拿钱办事罢了!”
夏辞听后并未多言只是吩咐:
“便将这个消息如实告知她吧。”
“还是好生照看卞婆子。”
想必不用我们多言她自己也会想通的。”
“留着她,我自然还有大用处。”
京都内,云府里老二爷得了消息一大早便匆匆出门。
沈绍芳陪着云春妍出了屋子。
沈氏见自己女儿终于同意出来走走自然高兴的很,关切的问道:
“春妍,养了多日了这身上可都好了?”
“过些日子大房三房回府,
就该准备着去女学读书了。”
云春妍听闻“女学”两字,
想到这些日子都城里的闲话,突然就暴躁起来。她一把甩开沈氏的手,
“母亲便这般见不得女儿好!”
“急哄哄的要女儿去外头被众人耻笑嘛?”
沈氏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一声,
想到前些日子的那件事,便气上心来。
“母亲一番谋划不都是为了你?”
“也不知是谁偏偏要自不量力!”
本来一开始要对付的人就是云夏辞,
都是这个女儿偏要出风头,害的自己一番谋划都白白作废!
沈绍芳气的心里牙痒痒。
见到春妍一副即将落泪的样子,终是败下阵来。
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我的好姑娘,莫要再恼了!”
“你这性子也不知随了谁?”
“这些日子京都里头就算有些风言风语,
只要你咬死不认,她们又怎知是你?”
“何况此事一出,你父亲自知你是受他连累,
已经打点了人将风声盯紧了!”
“好女儿你就放心吧!”
“待到女学开课之时,无人还会在意的。”
二老爷云涌自从投靠了萧暮雨一党,
结果第一件事就出师不利!
他自然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他本有私心,反正他也是云家人,他的女儿为何不能嫁入敬文侯府?
只可惜萧暮雨却如同早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事到如今,明显只是将他们一家当成棋子罢了。云涌本意去军中探探口风。
听闻近日边疆乱了,没成想刚到地方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来人只吩咐一声:“今日酉时,请大人老地方一见。”
云涌坐立不安一整天,酉时一刻云涌准时到了地方。
只见里头的郑侍郎已经端坐在那里,
一旁还坐着一个绝代佳人正在抚琴。
云涌虽不近女色,但此女的名号他还是略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