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乐工不够,你可以去礼部所辖教坊司随便去挑人。”
“那地方有不少犯官家眷的样貌和才情都堪称极品。”
“她们为了能够在陛下面前展示歌舞,以求被圣人看中,能够脱离贱籍、加入圣人的梨园,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每次宫中有宴会,参加的宗室、勋贵和官员的名单,虽然不是完全由你决定,但必定会过你的手。”
“在符合礼法的情况下,如何安排座位,那也是大有讲究,一些人必定会求到你身上。”
“至于前景就更不用多说了,在圣人眼皮子下面做事,又有你小姨坐镇后宫,加之你本就被圣人赏识,只要不是犯了大错,想不升官都难。”
“多谢舅舅解惑,让小甥茅塞顿开。”
裴徽端起酒杯,恭敬说道:“小甥敬舅舅一杯,还请舅舅以后多多关照和提携,也祝舅舅早日成为百官之首。”
“哈哈哈……”
杨国忠开怀大笑,激动之下再次在旁边侍妾的屁股上狠狠一巴掌。
端起酒杯与裴徽摇摇碰杯,仰头喝了,由衷说道:“我之前竟然未发现徽儿如此懂事,你表哥杨暄那里你帮我多多引导,让这小子跟你一样赶紧懂事上进,这小子一直不听我的话。”
“舅舅放心,小甥一定会多多引导表哥的。”裴徽恭敬领命。
“爹,你说反了,是我罩着裴徽。”杨暄大声嚷嚷着,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
他让人将屏风放在所住院子正堂门口,特意吩咐下面没毛的那名新罗美婢去洗了澡。
结果左等右等,裴徽就是没有来,便找了过来。
杨暄说完,不等杨国忠呵斥出声,又自顾接着道:“爹!你的事情说完了没!我和裴徽还要去我院子,我们兄弟有正事要做呢!”
“你有个屁的正事。”杨国忠呵斥过之后,认真叮嘱道:“以后你要向你裴徽表弟多学习。”
杨暄一脸不满,认真的说道:“爹!你今天是不是老糊涂了,我是正八品,裴徽才是从八品,是他向我学习才对。”
“你个逆子,说话没大没小的。”
杨国忠看了一眼神色平静,脸上没有半点得意之色、一副稳重样子的裴徽,顿时对杨暄气不打一处来。
指着儿子咬牙骂道:“裴徽已经是正七品的京官,你才正八品,这还是老子我给你想了好多办法弄的。”
“什么,裴徽是正七品……”杨暄一脸吃惊,“这不可能,爹你别胡说。”
“滚滚滚……”杨国忠看着儿子那傻样,与旁边裴徽相比,越来越气,“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否则罚你一个月不出府。”
“啊……”杨暄吓了一跳。
他看出来老爹是真的发火了,一边往外面跑,一边还低声嘀咕道:“这老家伙是不是疯了。”
这低声嘀咕隐约传到杨国忠耳中,顿时气得杨国忠脸上肌肉直抽抽:“这逆子……当时应该直接射到墙上才对。”
裴徽连忙转移注意力,说道:“小甥还有一些为官之道想请教舅舅。”
他深知男领导颇喜欢晚辈或者下属对其行请教之事,而他正好需要从杨国忠口中打听一些事情。
毕竟,在当下官场中,抛开杨国忠的确是个奸臣不管,不管是官场经验,还是对一些事情的信息判断,杨国忠绝对属于宗师级的人物。
杨国忠一听,果然眼睛一亮,对蠢货儿子的气都消了不少,道:“徽儿想要请教什么,尽管说。”
裴徽故意迟疑了一下,然后小声说道:“小甥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所以担心担任宫廷宴乐使之后,做了圣人不喜之事,想要向舅舅请教圣人最为在乎和最为忌讳的都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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