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此一站。
看你番兵心惊胆战!
陈丽卿双眼迷离,微红的眼中光彩涟涟.....
此刻的赵朗心无旁骛,银色盒子有磁感线为坐标,他对照着磁力线的轨迹,穿插杀敌。两柄小飞剑在番兵群中环绕穿梭,绞杀敌军。赵朗近身四周倒下了一层层的尸体,却是赵朗一边御剑一边用手杖斩杀围到近身的番兵。一心两用,出手之快,丝毫不受分心御剑之影响。
陈丽卿看着赵朗一人如天神,不一会就杀了四五十名番兵,不由得心驰神往。
那些番兵见赵朗举手投足间就斩杀大批同僚,那种轻描淡写就如拂去袖子上的尘埃般轻松,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即使是脱思麻的勇士,也全失去了战意。
当初从部落出发,因怕引起沿途宋朝驻军关注,没携带弓箭,所以失去了远程攻击的手段。远战够不着,近战敌不过,这还怎么打?
那番兵将领口中发出三声呼啸,番兵便分散而逃。
赵朗把手一招,收回两柄小飞剑,另一后迅速取出一银色盒子,快捷地替换了原来手中那个,纵身一跃,身形腾空而起,踏长剑追杀。
大渡河岸边的道路只有一条,路的另一边就是山峭悬崖,吐蕃人骑着快马,只能沿河岸道路飞驰,慌不择路,有一半的番兵在狭窄的岸边道路互相推挤。有十几骑被挤得掉下大渡河,被河水一冲,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赵朗踏着长剑,尾随追杀,两柄小飞剑如后世的穿甲弹,穿透番兵的躯体,重复一次又一次,直至又一个银盒子的能量用尽。道路上,又留下了五十多具尸体。
陈丽卿骑着抢来的快马,手持大长枪,紧跟其后,专寻漏网或受伤的番后补枪。十分钟后,赵朗降下地面,停止了追杀。
这一役,杀得痛快淋漓,敌人共留下了差不多有百具尸体。
陈丽卿脸上红扑扑,她从未见过一个人如此轻易便斩杀百名敌人的阵仗。这一下总算是为十五名家将报了仇。看着赵朗,平常甚少言语的她终究忍不住赞道:“门主您法力无边,丽卿拜服!”
嗐,这哪跟哪?哪有啥法力?
摆了摆手,赵朗说道:“此地十多里外便是镇子,现在时辰尚早,再过不久,这道路便会有行人路过,这些尸体还需尽快处理。你骑快马去镇子购买火油,我先把尸体集中起来,那逃走之番兵暂且放过。”
陈丽卿应声而去。
赵朗把尸体集中在一小山谷,他力气超大,来来回回的跑了几十趟倒也不觉得累,大半个时辰便把番兵尸体集中归垄,又花了大半天,砍下了百多棵枝,堆积起来。把陈丽卿买回来的几大罐火油淋在树堆上,一把火烧了一天一夜,才把尸体处理完毕。
赵朗有点羡慕玄幻小说那些修士,手一挥,打出一个火球,那尸体就灰飞烟灭,哪用现在,要花一天一夜才处理好。
陈丽卿寻了块好山坡,把十五名家将葬下,用树桩刻了名字,一一标下位置,以待日后迁回故里。
两人好一通忙活,直至傍晚,才堪堪收拾完毕。又在原先的营地休息了一晚。
次日,赵朗与陈丽卿作别,陈丽卿需立即赶回利州向父亲陈希真禀报蔡巴已被诛杀之事,以防脱思麻部恼羞成怒,不顾后果,举兵来犯。
赵朗见陈丽卿默不作声,似乎要等赵朗离去她才动身,大有依依惜别之意。心头一动,想起一事,便对陈丽卿道:“今年十月,是赵某娶亲之期,还望陈长老拨冗回江州一聚。”
“嗯,啊?娶……娶亲?”陈丽卿脸色瞬间煞白,脑袋“轰”的一声,仿佛有炸雷在里边炸开,心中更是乱成一团。她自三年前在揭阳岭目睹赵朗单人横枪立马,硬撼江州200多骑兵,便对其有了倾慕之心,再有前天赵朗从天而降救于危难之中,更是以一人之力斩杀番兵一百余,芳心早已暗许。现听赵朗今年十月便要成亲,如何不叫她心中如遭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