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的士兵们还会闯入民宅,对妇女进行侮辱,整个开封城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与恐怖之中,仿佛人间炼狱。杨行密的军队所到之处,只留下了死亡、破坏和无尽的痛苦。
刘耀章面对的梁军主力,得知开封失陷、洛阳被围的消息后,顿时军心大乱。他们哪里还有心思继续作战,被刘耀章率领的红巾军奋力一击,便匆忙溃逃而去。
刘耀章见此情形,怎肯放过这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他当机立断,连夜率军北上,他深知若是去迟了,只怕这战功就都被别人抢去了,自己可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被困在洛阳城中的朱温,此时心灰意冷到了极点。他回想起自己的一生,从一个小小的军官开始,一路在这乱世中摸爬滚打,在起义军中逐渐崭露头角,成为大将。
随后又与各路军阀争斗不休,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好不容易才控制了朝廷,掌握了大权。可没想到,自己这才刚刚称帝,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就被敌人彻底围困起来,陷入了绝境。
他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那气势汹汹的沙陀军,心中满是绝望。那沙陀军攻城之势极为凶猛,想必是害怕刘耀章和杨行密抢了头功。
他看着那雄伟的虎牢关都没能挡住李嗣源的大军,心中暗自思忖,这洛阳城又能抵挡几时呢?
苦闷之际,朱温回到宫中,借酒消愁,喝得酩酊大醉。恍惚之间,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儿子朱友珪提着宝剑走上殿来。
朱温顿时惊醒了大半,大声呼喊“救驾”,然而为时已晚,皇宫内的护卫早已全部被朱友珪的五百亲兵所杀。
朱友珪手持宝剑,一步一步地走向朱温,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走到朱温面前,二话不说,一剑刺穿了朱温的腹部。
朱温顿时痛得脸色惨白,他死死地捂住肚子,可肠子却依然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朱温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朱友珪却冷冷地说道:“要怪就怪你不立长子为嗣,告诉你,朱友文已经被我杀了!我才是最适合继承皇位的人!”
朱温忍着剧痛,艰难地骂道:“你个蠢货,你就算当了皇帝又能当几天?快……快送朕去找御医,朕答应你,肯定封你为太子。”
朱友珪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他持剑再次上前,恶狠狠地说道:“今日我拿了你的人头去见袁玉璋,说不定还能换个什么爵位。你就放心吧,我可比你有出息多了,你就安心上路吧!”
说完,他一剑刺中朱温的心脏,朱温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没了气息。朱友珪随后命人割下朱温的首级,用盘子盛着,又带上传国玉玺,走出城外向李嗣源请降。
李嗣源接过玉玺,看了看盘中朱温的人头,不禁仰天长叹:“阿爹,儿子替你报仇了!”说完,他一挥手,带着士兵们冲进了洛阳城。
这些士兵像是饿狼一般,在城中肆意劫掠。城中那些已经放下武器投降的士兵,也没能逃过他们的屠杀。
而朱友珪这种弑父篡位的禽兽,更是让李嗣源厌恶至极。李嗣源二话不说,一刀将朱友珪砍杀,然后命人把他的尸体扔了出去喂狗。
繁华的洛阳城再次遭受兵祸,城中四处燃起大火,火光冲天,就连几十里外的刘耀章都看得真切。他急忙派出几名红巾军前去查看情况。
等刘耀章赶到洛阳时,李嗣源已经带着兵马准备撤出了。李嗣源与刘耀章简单交接了一下,便头也不回地带着兵马渡过黄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