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员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们每天事务繁忙得很,哪里有空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章碣脸色一沉,说道:“安西等地现在奉行的是楚王亲自制定的新法,就算是按照唐律来判,也一定要将事情调查清楚,如果丈夫确实有错,也是要根据情况进行赔偿的。像你这样胡乱判案,是依据哪家的法律?”
那官员被章碣这样一刁难,早就不耐烦了,他猛地起身,大声说道:“什么法律,在我们部落里都是族长说了算,现在我当了官老爷,我的话就是圣旨,谁敢不听?”
袁玉璋听到这话,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打他一顿,但他还是强忍着,顾全苏胡的面子,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苏将军,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苏胡赶忙说道:“殿下,这人在理财方面确实很有一手,可能在管理刑事案件方面不太擅长,是下官把他放错了位置。还请殿下责罚。”
袁玉璋缓缓起身,神色威严地说道:“苏将军镇守边境多年,劳苦功高,这些都是些小问题。不过官员们还是需要加强教育啊,正好我从凉州带了些有潜力的年轻人过来,今天就把他们安排在各个部门担任副手,让双方互相学习。苏将军,你看这样可以吗?”
苏胡不假思索,急忙说道:“殿下考虑得真是周全,这样安排是极好的。”
袁玉璋微微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咱们接下来就去看看新开的金矿场和煤矿厂吧。”
在接下来的数日内,苏胡领着袁玉璋在城内四处考察,无论是民生项目、商业发展,还是几个矿场,都办得有声有色,呈现出一片繁荣的景象。
正好在这个时候,裴渥也赶到了。袁玉璋当机立断,定下明日前往兵工厂巡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此次巡视的期待,仿佛在兵工厂中有着关乎重大决策的关键信息在等待着他去发现。
当袁玉璋一行来到兵工厂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为震惊。这座兵工厂的规模相较于袁玉璋上次离开时,竟扩大了五六倍之多。
章碣作为曾经的第一任厂长,对这里有着特殊的情感,然而此次巡视一圈下来,却发现竟找不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苏胡赶忙命人拿来这两年的经营报表,恭敬地呈递给袁玉璋。袁玉璋接过报表,仔细地查看起来,那密密麻麻的数据和账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些年战事不断,军队持续扩编,各地的正规红巾军、民兵以及雇佣兵都需要大量的军火供应,这账目本身就复杂得如同乱麻一般。
袁玉璋眉头紧皱,反复核对,却丝毫没有从这报表中看出什么明显的破绽。
就在这时,章碣一边查看周围的生产设施,一边发出了自己的疑问:“这厂子规模扩大了五六倍,可产能怎么只有原来的两倍呢?
而且奇怪的是,每隔两个月这里就会发生一次火灾,这样的事故频率是不是太高了?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的声音在兵工厂中回荡,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