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经快半个月没有踏进你的锦和宫了吧。你可知是为何?”
宋贵人低着头:“臣妾不知。”
“那你可还记得自己进宫的目的?”太后继续冷冷地问。
宋贵人抬起头来:“臣妾进宫是为了早日诞下皇子,将他抚养长大,将他培养成为一个合格的皇位继承者。”
“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所心思在争风吃醋上面,你不是应该把心思花在皇帝身上,投其所好,获得皇帝的宠爱,早日诞下龙子吗?”
“可皇上不来臣妾宫里,臣妾如何能诞下皇子?”
太后冷哼一声:“你这个样子,别说是皇帝,就是哀家也不愿见你。”
宋贵人闻言委屈得眼泪夺眶而出。
太后叹了口气,说:“皇上一晚召幸贞采女六次,显然正在兴头上,你若这个时候去给贞采女下绊子,不是上赶着触皇帝的霉头吗?
皇帝岂能不牵怒于你?”
“皇后贵为后宫之主,皇帝的正妻,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扰了皇帝的兴致,
你倒是好!如此得不分轻重,哪里还有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的样子。”
“后宫里的宠爱从来都不是唯出身论高低,皇帝喜欢温顺听话的女子,你若是事事逆他意,处处与他对着干,他喜欢谁,你便针对谁,如何能让皇帝喜欢你?”
“如今皇帝正上头着呢?你便顺着他,避其锋芒,等他这新鲜劲过了,便也就好了。”
“后宫从来不缺美貌优秀的女子,三年选秀、藩国进贡,你若是处处争强好胜,你争能过来吗?斗得过来吗?”
太后循循善诱,苦口婆心地劝解道。
宋贵人哭得更厉害了,“可臣妾就是不喜欢贞采女,皇上一晚幸她六次,臣妾咽不下这口气。”
“你若咽不下这口气,哀家这便送你出宫,如此沉不住气,留在宫里也不堪大用,说不得来日还会连累宋家。”
太后冷冷的喝道,显然是耐心快被耗尽了。
“传哀家口喻,宋贵人不尊皇后,禁足宫中,无诏不得出。”
“你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想清楚了,再来哀家这里回话,若是一直想不透,便一直禁足锦和宫。”
太后说完闭上眼睛,手轻轻扶了扶额,跟蠢人说话实在太过累人,扬了扬手,便有两个嬷嬷向前架住宋贵人往殿外去。
宋贵人一边挣扎一边喊:“姑母,您不能将我禁足,我若是禁足了还怎么生皇子啊,姑母。”
太后没有理会,两个嬷嬷将她架出了慈宁宫。
秋嬷嬷递上一杯清茶,“太后,您喝口茶顺顺吧。”熟稔地站到太后身后替她揉着太阳穴。
过了好一会,太后慢慢打开眼睛,“弟弟糊涂,几个侄子也不争气,只怕这宋家的门楣迟早要败在他们手里。”
秋嬷嬷:“奴婢听说三老爷有个儿子十分出挑,听说才十六岁,便已经考中了秀才,如今更是拜在了应天书院山长门下做了关门弟子。”
“虽说三老爷已经分府别居,算不上宋家嫡系,只是旁支,但到底也是宋家子孙,血脉相连。”
太后吃惊地说道:“这么大的事情,哀家怎么不知道?”
“太后,这永安侯夫妇被旁支比了下去,面上也是无光,怕只会捂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