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进来吧。”一个孔武有力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的响亮。
白大力笑着说:“兄弟家里客人,那我们就不打搅了。”
兽乾犹豫了下,说:“进去吧,不起妹子在里面。”
“你们在这等着,我和大力进去看看”白贾怀将手中的火把递给旁人,有些疑惑地带着白大力进去竹屋。
进门一看,只见兽燚一人正坐在椅子上,轻轻的吹手中的热茶,然后喝上一口,屋里东西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刚进来的贾怀感到十分疑惑:为什么白不起会在这?这里发生了什么?面前的老人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难道……!
兽燚放下手中的杯子,道:“相信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我也不必多作介绍了,请你过来是因为我想知道我们有什么恩怨?”兽燚一挥手,原来昏暗的房间角落亮堂起来,在那里,白不起发了疯似的砸墙。
贾怀看见白不起这样,心中怒气油然而生,指着兽燚大骂道:“别以为你们兽家财大力大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你不把她放啊,今天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垫背!兽家前任族长兽燚!”
兽燚笑了笑说:“你的境界还不够和我同归于尽,而且我只是找你谈谈,并没有什么恶意,请坐!”兽燚做出一个手势,示意让白贾怀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
兽家不是一向盛气凌人,看不起我们这些药农吗?可是坐在坐在他旁边不是平起平坐的意思吗?
贾怀刚想上前,白大力的抓着他的手,微微摇头,贾怀停了一下,说:“放心,没事!”然后大方走过去,毫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白大力也跟过去,现在贾怀旁边。
兽燚见了,笑道:“你小子的脾气跟你父亲还真是如出一辙,沉着中带着一丝暴躁,一样的大胆啊!”兽燚发出感叹,思绪好像回到了几十年前,那时的日子真美好啊!
“你认识我父亲?”贾怀疑惑地问。
“那是当然,我和你父亲可是至交好友,越长大肩负的东西就越多,我和他也好多年没有联系了,他现在怎么样了?”兽燚眼中闪过一丝喜悦,这就当是一次休息吧,见见至交好友,带着孙女在乡村逛逛。
贾怀神色暗淡,咬着牙说:“托您鸿福,他老人家已经驾鹤西去了!”
“什么!”兽燚一下子握紧拳头,一根根青筋暴起,但仅一瞬间,兽燚就松开了手,年纪大了,谁不会死?拿起茶杯,又道:“他是怎么死的?无疾而终吗?”
白大力没好死的说:“无疾而终?如果没有你们兽家,我们看村长现在还生龙活虎呢!”
那只端着茶杯的,正往嘴边送的手突然停住了。
“你们兽家强占杀戮森林最安全的地方也就算了,你们兽家这帮无耻小人,当初兽肃找老村长进杀戮森林采聚灵草,药是采到了,可你们呢?在老村长和巨象猛犸对抗时,背后下黑手………”说着,白大力已经是泪流满脸:“自从那次,我们老村长回来后就重病在床,临了还不让我们为他的是而去与兽家作对……”
两行老泪从兽燚眼中流出,那双布满皱纹的手被红色元氣覆盖,一声清脆的响声,那茶杯被元氣震成无数碎片,杯中的水撒在兽燚身上。
贾怀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颤抖,面无表情,眼中早已充满眼泪,但他不能哭,起码不能在这里哭,在他父亲去世时,村子就担在他肩上,他现在代表着整个村子,绝不能把自己懦弱的一面表现在敌人面前,他要忍着,尽可能地表现出最出色的一面。
“兽肃!又是兽肃!”兽燚猛得站起来,从紧握的拳头中发出嘎嘎的响声:“我兽燚,今以兽家第九百一十六任族长名义起誓:不杀兽肃誓不为人!”
魔烈小心的从窗外探出头来:“那兽肃是谁?听上去好像一个坏人。”
兽小焰也抬头趴在窗上:“他本来就是一个坏人,贼眉鼠眼,阴阳怪气,小肚鸡肠,如狼似虎……”
兽蝶揪着两人的衣领:“喂!你们两个还在这干嘛?族长不是让我们回避吗?还不快走!”
大约半小时后,白大力和白贾怀扶着白不起我走出来,两人停了一下,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兽乾,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兽乾赶忙进屋,只见兽燚双手背在身后,背对着兽乾。
“父亲,你怎么了?”
兽燚转过身来,在昏暗的房屋中,!谁也看不清那双早已哭红的浑浊老眼:“没事,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也处理。”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兽燚的声音都少了几分中气,说完,兽燚就已踱步出门。
第二天清晨。
兽燚在竹屋门口对着兽小焰亲切的说道:“小焰乖乖呆在这里,爷爷一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