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神色凝重,在州府内焦躁地走来走去。他的心紧紧牵挂着武威、敦煌、陇西三郡的安危,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他时而驻足望向远方,目光中充满急切的渴望,似乎想要穿透那重重山峦和茫茫荒野,看到援兵的身影。时而又猛地转身,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处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他一次次坐下,却又因内心的煎熬瞬间弹起,仿佛那椅子上布满了尖刺。眉头紧锁,脸上的肌肉紧绷,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酷刑一般折磨着他,让他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正当马腾着急如焚之时,李晨劫粮道计划已经完美成功。李晨的部队正带着缴获的粮食凯旋而归。
程银,李堪,候选他们来驰援的情报已经让徐成虎传达到赵云,徐晃,张虎三位手中。他们依计行事,放开口子让他们入城。
寅时正是人睡觉最香之时,武威城内一队人马消无声息的向粮库靠近。
寅时,万籁俱寂,武威城在夜色中沉睡。然而,粮库方向陡然蹿起一簇火苗,瞬间打破了宁静。
起初,那火光只是小小的一点,在黑暗中跳跃。但转瞬间,它便疯狂蔓延,犹如恶魔肆虐。橘红的火焰直冲云霄,将夜空映得透亮,滚滚浓烟似黑色巨龙翻滚升腾。
粮库内,木材燃烧的“噼啪”声此起彼伏,好似在绝望嘶吼。热浪汹涌,周遭空气仿佛都在燃烧。守粮士兵从梦中惊醒,惊慌呼喊,拼命试图灭火。
可火势愈发凶猛,无情吞噬着一切。一袋袋粮食在火中化为乌有,火星四溅,如点点流萤飞舞。
这一刻,武威城被恐惧笼罩。人们惊醒后,望着那熊熊大火,心沉谷底,满脸的无助与恐慌。大火无情,粮库在火中渐渐坍塌,只剩一片废墟和滚滚浓烟,昭示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同一时刻,敦煌,陇西两城也发生同样的事情,这是李晨和郭嘉早定好的计策。上房抽梯之精髓,引援军入城后,断其粮,围其城,让他们困在城中,饿死在城中。
当各个到场官员看到此景,无不捶胸顿足,悲痛欲绝。口粮没了,那么多人怎么活下去。
武威、敦煌、陇西三郡,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粮库燃烧后的滚滚浓烟直冲云霄,焦黑的残垣断壁仿佛在哭诉着灾难的降临。街头巷尾,人们惊恐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失去了粮库的依靠,又遭遇救援粮被劫,饥饿的恐惧瞬间笼罩了每一个角落。人们面容憔悴,双眼深陷,目光中透露出对饥饿的极度恐惧。
集市上,曾经的喧闹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般的慌乱。人们四处奔走,试图寻找哪怕一丝一毫的食物,却只是徒劳。孩子们饿得啼哭不止,声音沙哑而凄厉,让人心碎。
有些家庭聚在一起,抱头痛哭,不知道明天是否还能存活。为了一口吃食,邻里之间也开始发生争吵和抢夺,曾经的和睦荡然无存。
往日井然有序的街道如今混乱不堪,垃圾遍地,人们的脚步匆匆,神色惶恐,仿佛世界末日已经来临。
次日更绝望的消息向三郡传来——粮道已被劫。从金城出发的支援粮,尽数被劫。
当粮道被劫的消息传至武威、敦煌、陇西三城时,城内的官兵们如遭晴天霹雳。原本满怀期待的他们瞬间又陷入绝望之中。都在痛骂李晨该挨千刀。士兵们聚集在城中的广场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已有人升起反叛之心。
当马腾得知粮道被劫的消息后,也痛心疾首,捶胸顿足。
马腾呆立当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他的双眼失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双手不自觉地痉挛起来,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他的身体微微摇晃,仿佛下一秒就会瘫倒在地。
“我派出去的六万兵马……竟要毁于一旦!”他终于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马腾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而紊乱,那颗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他的目光中满是惊恐与慌乱,不停地在营帐内来回踱步,脚步凌乱而踉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不停地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哭腔,往日的威严与镇定此刻已荡然无存。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却也顾不得擦拭。
他时而停下,眼神呆滞地望着远方,仿佛能看到那六万兵马因为饥饿而逐渐倒下的惨状;时而又猛地转身,双手抱头,痛苦地蹲下身去,发出低沉的嘶吼,那声音仿佛受伤的野兽在绝境中的哀号。
“主公,何止六万呢?”贾诩小心翼翼地走近前,轻声说道。
马腾失神地望着他,眼中满是疑惑与迷茫。贾诩连忙补充道:“我们派出去支援的诚然是六万,可梁兴手中有两万,马超手中有五千,张横手中有一万,这些您难道都不算在内吗?”
“嗯,我们不是规定各郡只能留五千兵守城吗?可梁兴怎么有那么多兵?”在贾诩的提示中,马腾这才注意到一些之前未曾留意的隐秘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