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郑行远的诊治,几人容颜虽然憔悴,但已现好转之势。
“辛苦郑神医了!”
一人察觉郑行远施针后额头微微见汗,连忙感激的说到,其余众人闻言也纷纷附和。
“无妨,只是你等到底与何人交手,伤势竟如此严重?”
由于前面着急诊治,所以他现在才问起心中疑惑。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纷纷苦笑,其中领头之人叹了口气说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
原来几人是仰慕武当张真人的风采,此次结伴欲想试试能否加入武当。
怎料半路遇见鞑子兵在纵杀百姓,当即上前营救。
“是我几人武艺不精,没想到那些鞑子兵竟然会些粗浅内功,结成军阵杀了我等一个措手不及。”
砰————
郑行远挥掌拍在榆木桌上,桌案登时发出沉闷的声响,紧接着怒声道:
“岂有此理,这些贼鞑子,终有一日要将其逐回漠北。”
众人感其高义,但也忧心朝廷会找郑神医的麻烦,于是连道慎言。
哒哒!
就在此时,脚步声由远及近,顿时让众人警惕起来。
“郑神医,武当张松溪携侄儿青书前来问诊……”
郑行远闻言神色一缓,对着众人笑道:
“是武当张四侠,众位好汉就在此地先行静养,在下告辞。”
几人听闻是武当四侠也纷纷想要迎见,无奈身体不允许,只得暂时留下养伤。
济世堂外,两名身着道袍的身影静静站立。
两人皆是气宇轩昂,其中的少年更是容貌俊美,剑眉星目,不凡之气油然而生。
“张四侠,老朽刚在施针所以不曾远迎,还望恕罪。”
郑行远出来店外,面带笑容的对着张松溪拱手歉声道。
“郑神医折煞在下了,这便是我那青书侄儿。”
张松溪回礼之后,当即给郑行远介绍起来。
郑行远看向石破天,心中不禁赞叹:好一个美少年。
石破天不知道这个老伯伯盯着自己做什么,只好露出一个淳朴笑容。
“原来这就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玉面孟尝,江湖上都说宋少侠慷慨仗义,今日得见尊容,真乃幸事矣。”
听到郑行远此话,此刻在店内就诊之人窃窃私语,而后纷纷露出敬佩的目光。
石破天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直接问道:“老伯伯,玉面孟尝是什么东西?”
郑行远闻言面露错愕,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发现张松溪正一脸苦笑的看着自己。
他轻捋胡须,口中喃喃自语道:
“原来如此,张四侠、宋少侠,还请堂内一叙!”
……
半个时辰后,郑行远松开了石破天的手腕,在堂内来回踱步。
郑行远毕生修习医术,遇到过的疑难杂症不计其数。
即便是离魂之症,他也救治过数人,但眼前少年所展露出的症状却让他摸不清头绪。
“郑神医,我家青书所犯究竟是什么病症?”
张松溪见郑行远把完脉后沉默不语,忍不住出口问到。
“宋少侠的病症,老朽亦是前所未闻……”
郑行远说到这里不由得苦笑连连,想他行医大半辈子,搏得一个神医之名。
没想到竟也有今天这么捉襟见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