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柔仰首,眼中满是自豪:“在长安城及其周边三大城市之中,被公认为炼器界最年轻天才的公孙金,仅以一个月的时间,就打造出了顶级的兵器!”
她目光流转,带着几分戏谑与嘲讽,注视着表情略显僵硬的柳芽:“现在,你是否感到了那遥不可及的差距呢?”
柳芽恢复了往常的镇定,点了点头,但眼神中的坚决并未退却:“公孙金若真是如你所说,天才中的天才,那么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输给他。好吧,二十九天,给我二十九天,如果我不能打造出顶级兵器,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惩罚;但一旦成功,你必须履行诺言,满足我一个愿望!”
南柔闻言,一时竟愣住了,片刻之后,她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着指向柳芽,难以置信地质问:“世间怎会有你这般厚颜无耻、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柳芽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向南柔做了个鬼脸,转身潇洒地走出大门,留下一串轻松的笑声在空中回荡。
南柔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转向南石,不满地抱怨:“爷爷!他如此嚣张无礼,您为何还要纵容他!”
南石轻轻侧头,视线轻轻掠过那位少女清秀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仿佛洞察世间万物般的神秘微笑,却并未给予任何言语回应。他的思绪仿佛忽然被一阵风吹散,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不远处那面名为“感想镜”的古镜,镜中光影交错,映照出他眼中流转的微妙情绪。南石轻轻摇头,仿佛自言自语般低喃:“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何等奇异的剑法,竟令人如此费解……”
夜幕如绸,繁星点缀其中,皓月如洗,圆似银盘,倾洒下柔和而清冷的光辉。在这宁静的夜晚,柳芽于屋内轻手轻脚地从隐蔽角落取出一只精致的空间带,指尖轻巧地解开束缚其上的金丝绳结,随之轻轻一抖,只见空间带内两卷泛黄的竹简和一座约半人高、古朴庄重的大鼎化为两束柔和的光芒,稳稳落在地面之上。
柳芽仔细打量了这座庞大且充满岁月痕迹的炼器鼎片刻,随即便弯腰拾起地上那两卷沉甸甸的竹简,细致地拍打着它们表面覆盖的微尘,而后坐至床沿,满怀期待地展开了阅读。
时光如细沙,在指尖悄然滑落。柳芽端坐于床边,目光随着竹简上古老的字体缓缓移动,时而蹙眉沉思,眼神中的疑惑仿佛能将每一个难解之处锁定;而当眉头稍展,思维豁然开朗之际,那探索的目光又会继续向下流淌,探寻着下一个知识的宝藏。如此反复,不知疲倦。
直至东方既白,晨曦初现,约莫三个时辰的光阴悄然而逝,柳芽终于合上了手中的竹简,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双眸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疲惫,仿佛整个灵魂都经历了一场漫长而艰辛的旅行。
他抬头望向窗外渐露的朝霞,唇角勾起一丝略显苦涩的自嘲:“这便是修行之路吗……美丽?一点也不……”
话语落地,柳芽随手将这两卷承载着无尽知识的竹简置于一旁的废纸篓中,随即一头栽倒在床上,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