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傅山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遗憾和哀伤,“没想到在朝会的时候,我就被传唤至京兆尹问询。”
李正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梁傅山的每一句话,“你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或者说你妻子有没有什么不适的迹象?”
梁傅山摇了摇头,“没有,一切看似都很正常。若姝她一向体弱,所以早上看到她安静睡着的样子,我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京兆尹眉头紧锁,他挥了挥手,示意官差将梁傅山先带下去,“先将梁大人押入大牢,待大理寺出了验尸报告后再做定夺。”
随着梁傅山被带离,京兆尹的目光转向了梁府的一众下人。他沉声问道:“今日早上,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下人们面面相觑,最终,一名胆大的丫鬟小心翼翼地开口:“回大人,今日一早,老夫人突然命令两个家丁将我们所有人都绑进了柴房。”
“绑进柴房?”京兆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为何如此?”
“我们也不知道原因,老夫人只说谁敢跑出府,就打死不论。”丫鬟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当时的情景吓到了。
京兆尹目光深邃地看向大张氏,见她神色镇定,不疾不徐,心中不禁暗赞一声“姜还是老的辣”。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股威严:“太夫人,我且问你,为何要将梁府下人都关起来?”
大张氏微微一笑,神色自若地回答道:“回大人的话,我怕里面有和梁傅山一起谋害张若姝的同谋,所以就先关了起来,以免有人逃跑。”
“的确有这个道理。”李正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大张氏的做法。他深知在案情未明之前,任何可能的线索和嫌疑人都不能轻易放过。
于是,他下令将梁府的一干下人先行押至大牢,以确保无人能够逃脱。这样做既能防止潜在的同谋者逃逸,也能为接下来的审理工作提供便利。
至于大小张氏,由于她们身有诰命,身份特殊,李正玄决定先将她们送回府中,同时派遣两名官差严守梁府门口。
这件事不到一日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议论。无论是街头巷尾的茶楼酒肆,还是富贵之家的宴客厅堂,人们都在谈论着这起震惊京城的命案。
“听说了吗?梁府的少夫人竟然在前往姑苏的途中暴毙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而且据说,她的死因十分蹊跷,京兆尹李大人已经介入调查了。”
“你们说,会不会是梁傅山干的?听说少夫人是个疯子,外面可是传了不少风言风语。”
“这话可不能乱说,梁傅山可是朝廷命官,怎么会轻易做出这种事情?我看呐,这其中必有蹊跷。”
人们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和传言不绝于耳。有人同情张若姝的遭遇,认为她死得不明不白;有人则对梁傅山持怀疑态度,认为他难逃干系;还有人则保持中立,认为真相尚未大白,不能轻易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