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范府的下人匆匆赶了回来。
“夫人,隔壁梁家确实出了些状况。”下人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听梁家的下人说,是他们家的一位丫鬟突然发了疯,正在院子里又哭又笑呢。”
范夫人听后,眉头紧锁:“可有请郎中?”
“已经派人去请了,但那位丫鬟疯得厉害,梁家的人都快束手无策了。”下人回答。
听到是丫鬟,有些机灵的女眷拿着团扇掩面,窃窃私语。确实,梁家也算中上人家,府中的规矩礼数应是周全的,怎会容忍一个丫鬟在府内如此放肆,又吵又闹?
“真要是犯病的,不还应该把买卖的牙行骂一顿吗?怎么会让她在后宅这般闹腾?”有人不解地低声议论。
“若是家生子,就应该让她老子娘送去庄子上养着,这也算是开恩了。居然还留在后宅,这梁家到底是怎么想的?”另一人摇头叹息。
这些议论声虽然低沉,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薛慧春也觉得事情似乎并不简单,她转头看向洪映蓉,见她眉头紧锁,显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范夫人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站起身来,对着众女眷说道:“今日之事,确实有些蹊跷。不过,我们毕竟是外人,不清楚梁家的具体情况。也许他们有自己的考虑和难处。我们不便过多揣测。”
众女眷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虽然她们心中仍有疑惑,但也知道此时不是深究的时候。
薛慧春却心中暗想:这件事情确实不简单,梁家的做法也让人难以理解。
随着时间的推移,赏菊宴上的这个小插曲逐渐被众人淡忘。然而,薛慧春却始终没有忘记这件事情,她一直在暗中留意着梁家的动静,希望能够找到事情的真相。
薛慧春回到家里,丈夫姜纶刚好从翰林院回来,他温和地笑了笑,问道:“娘子,今日的赏菊宴如何?可有遇到什么有趣之事?”
薛慧春褪下外裳,换了身轻便的衣裙,这才在姜纶身边坐下,缓缓开口:“今日的赏菊宴本是极好的,各色菊花争奇斗艳,女眷们的诗词也是妙趣横生。然而,却发生了一件颇为蹊跷的事情。”
她顿了一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接着继续说道:“隔壁梁家的一位丫鬟突然在府内发疯,又哭又笑,闹得不可开交。我听范府的下人说,梁家已经派人去请郎中了,但那丫鬟的疯病却似乎颇为严重。”
姜纶听后,眉头微皱:“梁家也算是规矩森严的中上人家,怎会容许一个丫鬟在府内如此放肆?”
薛慧春点头:“我也正是觉得此事蹊跷。那丫鬟若是真的犯了疯病,梁家理应将其送往庄子静养,或是责问买卖的牙行。可他们却任由其在后宅闹腾,这做法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姜纶听完薛慧春的叙述,沉思片刻后,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前年的游历经历。
“娘子,我前年游历名川时,曾路过青州县,并去拜访过梁傅山。”姜纶缓缓开口,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回忆,“当时他住在县衙后院,我本想也拜见下他的夫人,但梁傅山却说她偶感风寒,不便见客。现在细细想来,我在后院似乎也听到过怪异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