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人!
凭借宋小小从事多年职业法医的先卑来看,不会有错。
宋小小与死人打遍交道,一觉醒来蓦地发现身旁趟了一个人,婴儿肥未长开的小脸只一皱,很快恢复了平静。
破庙外的夜色,还很深,应是四更左右。
宋小小往内挪了挪身子,借着暗淡的月光投射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
身穿宽袖流纹白衣,腰间佩戴上好的羊脂白玉,看人先看身是宋小小的尿性。
宋小小自来到这里的三日内,也并非是吃喝睡觉等死。
她打听过了,此处乃齐国国都临淄城外小山头的一处偏僻山村。
山村曾闹过荒,几年前就没村民住在这里了。
这里离临淄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步走一个时辰就可进城。
临淄城内,可以看到各色行人的品行样貌。
而能穿上这副行装的人,不是从商就是从官,也不排除是官宦人家的落魄子弟。
为什么说是落魄子弟,是因为男子胸前的白色衣襟有被鲜血侵染了一块。
不是追杀,就是被追杀。
再往上看,就是脸了。
可惜被一头墨黑色的长发盖住了,看不到
单依身形来看,来者是个男人无疑。
似是感受到了宋小小的窥视,男子喉咙处发出一阵微弱的喘息声。
宋小小正拨开他遮在额前墨发的手一愣。
他正看着她!
四目相对,宋小小正色道:“你要死了。”
女孩的声音清冷,却又不失温和。
闻声,男子红润的丹凤眸一挑,未作回应。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三天未进水,加之声带拉扯,会牵制到他胸前上方的伤口。
一个字,对他来说都是地狱的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