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缓缓唱来，撩人心弦，那声音配着琴声好像让人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胧月品着小青姑娘刚沏好的茶，那感觉别提多舒服了。刚沏好的茶绝对比楼下桌子上放的那茶好喝多了，而且这妈妈也真不吝啬，拿出了最好的茶出来给她喝。听泡茶的这个小青说，这茶几乎就和城主大人在开张那天喝的茶一样的好。

这就是金钱的好处，只要肯花钱，享受的都是好的东西。

泡了两壶茶，胧月便不再让小青继续泡了。她拿出两颗下品灵石给了小青，便让她在一旁坐着，给她讲讲黄家城里的城主大人。而唱曲的晓衣姑娘也拿了两颗灵石坐在一旁。

突然让她们不用干湖，她们倒是有些不自在起来了。而且她们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客人，出手阔绰，还不为难她们。

虽然晓衣卖艺不卖身，但她也经常被男人动手动脚的。这次，她也只是唱唱曲子而已，但这位女客官就给了她两颗灵石作为打赏，她有些难以置信啊。她手里的灵石都被她握得温热起来。

晓衣唱曲，身价不低，但在平时，唱一晚，喉咙都沙哑了，她都不会分得任何的灵石。客人给的货币和灵石到最后都是要交给妈妈的。遇到好的客官，他会让妈妈给她十来个货币的打赏，但也得好生伺候着才得到客人帮忙说好话。至于泡茶的小青，她就更没这么好了，必要的时候还得陪着过夜，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想起过去，她们真是一把辛酸泪。

“这位姑娘，您怎么来到这个地方呢？这里太脏了，会玷污你的眼眸的。”晓衣姑娘说道。

“我来这个地方，也纯属巧合。但如果我不进来这个地方，或许我就被抓了去了。知道吗？现在全城的人都在觊觎我和我身上的秘密啊。恨不得把我抓了吊起来拷问。”胧月说得很云淡风轻，但听着的晓衣和小青却是心惊胆战的。但她们听了之后却不敢问什么。

胧月见她们没有说话，她自己径直的又说了起来，貌似她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找到个人能和她好好聊天说话了。她从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她都在为自己的生存而努力着。

“至于你们说的会玷污我的眼睛，这又怎么玷污了呢？你们也是靠自己能力吃饭，无从说什么高低贵贱。你们也是身不由己罢了。”胧月没有看不起她们，往往她们都是被迫关在这个地方的。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会让自己深陷到这样的泥潭中呢？

“身不由己，呵呵，是啊，我家如果不是遇到了灾难，我也不会被卖到这样的地方来。而小青却也可怜，她是从小便生活在这里，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不知道自己的亲人。而这里的人根本不把我们当人来看，我们只是赚钱的工具罢了。”晓衣说着说着便流下了眼泪，但她却快快的把眼泪擦掉。因为在客人面前流眼泪是禁止的，被发现了，是要被禁灵然后被吊打的。没想到胧月却给她递了一条手帕过来。她轻轻接过，却舍不得拿来擦。那一刻，她的内心是剧烈的颤抖的。

“你喜欢就留下吧，我发现我身上也就只有这条手帕了，其实我也很少用。如果你不嫌弃。”胧月再拿起桌上的茶，轻轻的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