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卒们疾步如飞开始持网左右缠绕,乃康落地后毫不迟疑返身死死拉住大网。
“快去帮手!”乍仑担心制不住甪端的神力,忙令左右前去相助。
还未等人到近前,网中金光一闪,甪端在左突右闯中忽然竖起浑身鳞片,那鳞片如利刃般将缠在身上的大网割成了碎片,正与甪端拼命角力的一众军士立时摔得七荤八素。
甪端低吼一声,直向乍仑和钟满冲来,众卫士大骇中手忙脚乱在二人马前筑起盾墙,哪知那甪端如巨石从山顶滚落般势不可挡,一时间阵前人仰马翻。
乍仑只觉大地巨震,眼前一黑,险些从马上栽下,再看身侧马鞍上空空如也,顿时脑中嗡的一声,急忙大喊:“快救夏使大人!”
蜿蜒的队伍中央仿佛被犁开了一条沟壑,两旁尽是横七竖八倒地呻吟的军士,那甪端却早已不知奔到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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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钟满被甪端挂在头顶独角之上,恍惚间只觉眼前景物飞速倒退,也不知跑出了多远,甪端终停下脚步,一低头,将钟满放下。
钟满以手撑地感觉有异,抓起一看竟是沙子,抬头望去,原来已至海边。
“方才是你出主意要抓我?”甪端忽然开口。
钟满惊道:“我的读心术竟已臻通兽语的境界!”
甪端一怔,“甚么读心术?”
钟满满面喜色地解释了一番。
不料甪端却不屑地说:“我看未必!你既知我真名,难道不知甪端通晓四方语言?”
钟满愣住了,再看着甪端朝天卷曲的上唇,方回忆起书中似乎确有此记载,不禁一阵失落,起身恭敬地作揖:“多有得罪!鄙人钟满,初睹神兽真容,实是按捺不住心头喜悦,想邀阁下同行一段,神兽勿怪!”
甪端摇头晃脑地教训道:“花言巧语!这种事我南下以来遇到多了,你们人啊,本是天地间万物之灵,偏就是太贪心,以致宝珠蒙尘,难以得道!”
钟满不住点头称是,小心问道:“我等凡夫俗子,望神兽莫与我等一般见识!只是不知神兽缘何带在下来此处?”
甪端叹出一口气:“就是因你辈太贪,次次见面就打我歪主意,累得我空会四方语言,却又难得施展,憋都快憋死了。今日我也是太闲,见你在一帮俗人中还算有些见识,带你来此处说会儿话。”
钟满无语。
“听你说话像是北方的夏人,为何在此处?”甪端问。
钟满闻言心中一动,道:“听闻神兽能日行万八千里,不知是否夸大其词?”
甪端骄傲地挺起胸,“虽不中亦不远亦!就像方才喘息间我便驮着你奔出一百里!”
钟满暗自咂舌,问:“神兽若驮着鄙人从此地到大夏需要多少辰光?”
甪端道:“我有言在先,方才是我主动驮你,你却休想把我当坐骑!你既问我,我便答你,我从此地到夏国南疆也就一日工夫。”
钟满也就是心血来潮随口一问,他也无法撇下颂拉芸及追随自己一路的弟兄独自归夏,想了想,又道:“世间将足下视为祥瑞,百年难求一见!神兽此番现身莫非身负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