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子，你真有办法让我进虚天术塔？”

“虚天剑宗的荷前辈顾某自然相识，在下师弟在虚天城的宅邸也给张道友看过，的确是术塔试炼弟子之前的居所无疑。”

“何况我和火兄已经答应道友，如果张大师没有通过荷前辈的考验无法拜入术塔，地焰宗术堂也大概率会收你于门下。大地之眼中地火的威名，想必道友身为炼器师不会没有听闻。”

“可是这地焰宗莫道友为何不愿为张某作保？”

“莫道友是剑修，与地焰宗术堂没有火兄那么相熟。顾某给张道友选了两个可进可退的好去处，自问是对得住了。何况这凡器生意获利不小，成本却都是我等书院弟子承担的。”

“那你二人为何不敢与张某签血誓录？”

“我二人只是卖力引荐，张道友身为炼器师自然知道规矩，哪怕再是相熟的术炼之地也需要考验才能进入。我等并非术炼师、虽然对张道友的炼器术极为佩服，但怎知张大师是否如自己所说一定可以通过考验。”

“呸！...好吧，暂且信你二人！”张疯子收起两份推荐书信，走出店铺秘室出去见客。

也不怪他小心万分，此次之事牵扯性命，不是财货可以动摇。如果顾、火二人不以大道前程相劝，定是说他不动。

顾言的确与荷上人相识，推荐信写的也诚恳，但确实毫无把握。火子伤在地焰宗跟脚不浅，推荐一事却是不难。但两人本想拉莫子初一起去说服张疯子，这莫师兄对火子伤挥了挥宝剑只回了一个字：“哼！”

“万一有变，只能尽量保住这张疯子的性命了。”顾言传音给火子伤，两人相对点头。

二十件各式改进凡器于几日中先后送出，北安城中有实力的商会、宗门、城主府、甚至一个凡人领主都收到了这份开业礼。

张疯子一改往日桀骜不驯的样子，每天认真炼器。顾言不让他再接触客人，把店铺改造成两个大堂，前堂接待客人、后堂炼器。但两堂中间开了几个大窗，让前堂的贵客可以看到后堂张大师孤身炼器的样子...

让张疯子把韩宝儿雇来接待客人，又让她招了几个风信子帮忙跑腿，这生意就做了起来。

本钱自然是火子伤出大头。莫师兄这次倒没有小气，在洞府中听到两人在合计，随手飘出一个储物袋到他们面前，“哼”了一声转身回到自己静室。

“凡器订单爆满，今后张大师按定金交付先后炼制！一律先付五成，先付先炼！”几天内消息传遍北安城，凡器炼制别的炼器师也能模仿一二。但短期内炼制水平还是难以与张储天相比，更何况这炼器铺保证所有凡器均出自张大师之手，自然生意红火。最近除了城主府，各大商会和凡人领主都有买进，有些商会正在谋划把此物大量囤积卖到其他地方。

宋胖子最近很忙，装作行商来了几次凡器铺，还付下了不小的一笔定金。但之后只是常来看自己所定凡器的情况，其他并未有举动。

反而是之前吃了亏的火子伤在一天夜里悄悄进入凡器铺，之后每天都有凡器从铺中运出，送到正在积极备战的几方正道手中。这些正道尤其是丹霞峰财力不俗，最近除了不断拉拢散修，还训练了大批练体士、购入上千人催动的战阵，日日操练备战。

“宋某此次结缘张大师三生有幸，这批凡器已有买主，送到交割后自来大师处再下订单。届时还望大师加以照顾，尽早...”宋胖子一脸肥肉颤着横笑，端着茶坐在凡器铺中，偶尔秽目看韩宝儿一眼。

“宋道友出手大方，又是定制了百套之多的贵客，张某自然不会不给面子。但明日有大批材料运到，这些外地主顾今日刚刚重金下定，张某也不能不顾信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