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驸马也不例外。
他脸色难看地将太医送了出去。
回来看见沈彦州和秦衍仍坐在待客的厅堂里,脸色更加的黑了。
“两位大人不知还有何事?”
沈彦州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我和秦大人奉皇上口谕,三天之内必须要将郡主失踪案调查清楚。
现在当事人已经回来,我们肯定是要问询一番。”
段安钰沉着脸:“小女如今昏迷不醒,恐怕不能令两位大人如愿了,两位大人还是请回吧。”
沈彦州看向坐在她对面的秦衍,像是没有开口的意思,也没在意,懒散地靠在椅背上。
“驸马如果有急事,不用管我们。”
段安钰怎么可能真的将这两尊大佛扔在这里不管,只能按下心中的不安陪坐在这里。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招来了府里的管家问道:“有没有派人去通知公主?”
大管家连忙回道:“早派人去通知过了。”
“那公主怎么还没来?”段安钰心下疑惑,他从城外都已经赶了回来,公主府离这里又不是很远,按道理长公主应该早就到了。
大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脸上的神情一言难尽。
驸马才回府,之前大门口发生的事情还没人告诉他,他看了眼安静坐在位置上的另外两人,不知道该不该现在说。
段安钰本来就心烦意乱,看他那一脸的纠结,立刻呵斥道:“有话就说。”
“公主本来听到郡主回来的消息很是激动,正准备过来探望,又听了一些不太好的传言,结果就……气晕了过去。”
“气晕了?”段安钰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听到了什么传言?”
管家没办法,只能上前两步,凑到他的耳边,将大门口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段安钰整个人都呆住了,一口老血卡在胸腔里,差点喷出来。
他一掌拍在了桌面上:“这个蠢……”
想到还有两个人在,他硬生生将胸口的那股戾气给压了下来。
他没想到,辛辛苦苦隐瞒了十七年的秘密,就被那个蠢妇这样给抖了出来。
即便他现在如何否认,只怕都难以让人信服。
他看向坐在左右两边的人,一个神情淡漠,一个神色疏离,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
他垂下眼眸,心绪急转,思考该如何将这个秘密掩盖下去。
内院突然传来消息,郡主醒了。
沈彦州和秦衍同时起身,看向驸马。
段安钰勉强露出一丝笑意,“那两位大人随我一起去看看。”
男子进入女子闺房本不合礼数,但为了尽快查清郡主失踪一案的真相,驸马只能在寝室里放了落地屏风将人隔开。
也许是惊吓过度,沈彦州问了好几个问题,安乐郡主一句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尖叫哭泣。
沈彦州和秦衍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流露出一丝无奈。
看样子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两人正准备告辞离开,里面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两位大人请稍等……”
话音刚落,一位丫环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物递给驸马。
“老爷,这是在郡主身上发现的。”
沈彦州和秦衍连忙紧走两步,看向驸马手里的东西。
竟然是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