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这些人都一致认为是潘梅影给他们下的药,目的就是为了要控制他们的行动。
就连潘梅影派过来监视他们的士兵们都对潘梅影有了怨言,监视起来也不像原来那么忠于职守了。
只要感觉到累了,就会直接躺在地上休息。
这样一来,更是彻底断了包子铺的生意。
剩下了很多包子,田妈也不需要每天都做饭,每一顿都是把包子馏一馏继续吃。
杨迹冬不知道这些,还以为自己好几天没带着杨继春过来下药了,那些包子都能吃,就从这边拿走了很多。
他下的那些药对于身体强健的人来说,不会致命,只会让人虚弱。
可是对于本来就有伤的来说,吃个一顿两顿的也没问题,可他连续吃了三天后,给他自己吃的面色灰白,直接去见了阎王爷。
而目睹了他从口吐白沫到咽气的全过程的杨继春夫妻,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药物起了作用,虽然还活着,可是却瘫在了床上。
杨迹夏给他们请的工人看到这一情况,都认为是这一家人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敢继续在这里做工,连工钱都没要,就带着自己的东西跑了。
可怜了两个孩子,在家里饿得嗷嗷直哭。
老方得知纸条上的内容后,压根儿就不敢等到明天早上收夜香的时候再过来,只能过来买包子。
他走到旅店和包子铺之间的时候,就听到了两个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声。
但他有重要的事情,又觉得旅店有人照顾孩子,就直接走进了包子铺。
一进去,他就说:“你们对面的旅店是怎么回事儿,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哭得都快岔气了,家里大人都不管管。
哎,掌柜的,给我来一屉包子,我带走……
哎,人呢?
哎呦,这地上咋全是人呀?你们掌柜的呢?”
那些士兵们因为身体越来越虚弱,已经跑走了一大半了,现在还留在包子铺前厅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没有背景的外地人,家不在本地,回不了家,又不能回营地,只能硬撑着留在包子铺。
现在的他们也顾不上什么任务了,就算老方是生面孔,他们也没有力气盘问了。
老方就这样顺利的上了楼。
看到郭新和杨迹夏的情况后,老方直接就断言:“你们这是中毒了呀!”
郭新苦笑了一下,说:“我们也知道,可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谁都没有力气出去请大夫。
我们所有的饭菜都是自己人做的,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有下毒的机会,这也真是邪了门了!”
老方说:“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请大夫去。”
“等等,下面还有那么多潘梅影的人呢?你这个大夫估计够呛能请过来。
咱们不是说好了,除非是有大事儿,否则你不能贸然过来吗?
你现在是……呼……”郭新说一段话后,就要深呼吸来缓缓。
经过郭新的提醒,老方这才想到自己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
他把自己下线发现童佳放纸条的过程,还有纸条上的内容都说了。
郭新和杨迹夏听说了童佳需要他们去省政府外面接应陶均乐后,双双沉默了。
杨迹夏斟酌着问道:“老方,你刚才来的时候,楼下的士兵还有多少?”
“四五个?五六个吧?反正不超过十个人了。”老方回答道。
杨迹夏说:“那你去请大夫过来吧,不管是谁,咱们都得先把原因找到,才能进行下一步。”
郭新明白了他的意思,看向老方,说:“还留下来的那几个人,应该都是没有背景,也还没干多久的,咱们可以试着拉拢一下。
老方,你去请大夫,不管怎么说,明天早晨,咱们最起码得有走去省政府的力气才行。”
老方点头,立刻去请了大夫。
这边紧锣密鼓的请大夫、抓药、熬药、喝药的时候,童佳那边也在井下部队的第一个驻扎地点做好了半夜偷袭的准备。
看着停在不远处加满油的两辆货车,童佳借口查看货车后斗大小情况的时候,在车上撒了迷药。
又给自己所在的这辆车上的人都撒了迷药。
之后用消音迷你手枪全都结果了这些人,包括梅儿在内。
把尸体装到房车里,穿上夜行服,找到井下部队第一个驻扎地的炊事班,在饭菜里下了泻药、痒痒粉、疼痛粉和少量的迷药。
这样四合一的药粉,也不知道最后会是一个什么效果。
反正,童佳一趟一趟的把他们仓库里的东西往外面货车里搬运的时候,那些人都睡得跟死猪一样,甚至还有人直接席地而眠。
童佳离开后不久,就开始有人疼醒、痒醒,或者是爬起来就往外跑去了。
她自己开着车去了井下部队下一个驻扎地,这边已经吃完饭了,再想再饭菜里下药是行不通了。
因为这个驻扎点的人数最少,前后都有可以接应他们的人,所以库存的装备并不多。
童佳把所有的武器装备都收到房车里,房车的一层都还没有装满。
就把粮食和这个驻扎点所有汽车的轮胎和车里面的油都带走了。
如法炮制了最后一个驻扎点后,童佳又给最后这个驻扎点安排了一个前面都没有的定时装置。
估算着自己开车到达第一个驻扎点的时间,给炸药设定了时间。
又依次去第二个驻扎点和第一个驻扎点安装了多个定时爆炸的装置。
之后,她先后将停在第一个驻扎点,已经装满了物资的货车开到安全的区域。
在天空刚刚有些蒙蒙亮的时候,童佳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这是她在苏区的时候学到的本事,试验过好几次,实际操作还是第一次。
一直担心会不成功的她,在按下遥控器后的第一时间就闭上了眼睛。
直到她听到由远及近的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后,她才睁开眼睛查看。
三个驻扎点,一个都不少。
童佳如释重负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