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白天没有鬼。”
“呜呜呜......那人头走了?”
“什么人头,那不是你心心念念想要见的女鬼姐姐吗?”
白小强的脸白了又白,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见了,不见了,再也不见了。”
谁知道女鬼可以玩杂技,还能人头分家啊!当时他就差尿裤子了!
女鬼都这么恐怖,那天师岂不是更加喜怒无常、三头六臂?
是他把这一切都想简单了,以为鬼和人没什么不同,却不知这真鬼是如此骇人。他猛然想到,大丫从小就有阴阳眼,每晚都系上布条防止见鬼受惊生病。当时他还暗暗嘲笑大丫胆子小,若是他定然不怕,说不定还能和鬼唠嗑呢。
可现在看来,她是每晚都在遭罪啊!
这么多年大丫是见了多少恶鬼丑鬼吊死鬼,才能如此面不改色,处乱不惊。
哎!
白小强的心像是被人揪起来似的,密密的疼,看向白雀的眼神也内疚和心疼了几分。
以后他以后再也不抓蚂蚱放她衣服上吓她玩了,再也不藏起她的头绳惹她哭了。他要对大丫好一点,再好一点!要努力赚银子,赚好多好多的银子,给大丫买漂亮衣裳,买头花,给大丫备足嫁妆!
下定决心后,他站起身来。
“大丫,今天你的背篓我来背。”
白雀:?
在白小强强硬的要求下,他后面背着自己的背篓,前面背着白雀的背篓。白雀也没拒绝,反正是空背篓,压不死人,他想背就背吧。
黄皮子早就在天亮前自觉钻进独轮车上的布袋子里,呼呼大睡起来,也不知昨晚它忙了个啥,困成这样。
早上这一顿,家人又在彼此的掩护下吃了猪油狼肉饼,刚灌了几口水,里正就催促上路了。
今日的天气比昨天还要热,气温得至少四十度。
上午还不到十点,天就热得跟要炸开似的,浑身都被汗水湿透,汗珠顺着额头缓缓滑落,背后的衣物黏在皮肤上,热浪扑来,仿佛置身于蒸笼之中,让人无法逃脱。
不断地有人中暑倒地,情急之下,里正只能赶紧停下,让大家就近找树荫避暑。
白雀见家人状态也不佳,休息时偷偷画了六张避暑符给家人贴上,符咒一贴下去,那热浪逼人的感觉减轻大半。
一直到申时(下午四点),太阳依旧毒辣。
白里正和王里正商量着,干脆白天休息个够,等太阳快下山了再赶会夜路。
于是这一休息就到了酉时(下午六点),村里人才再次上路,走到戌时(晚上九点)才停下。
白雀不知道的是,有五个蒙面人紧紧地跟在逃荒队伍后面,等到队伍停下来,他们望着一望无际的难民,五脸懵逼。
这五人正是昨日绑了石墩子的那四男一女,他们昨日埋葬五弟花了点时间,等追上白家村已经是今天日落后了。
“他娘的,白家村怎么这么多人,乌漆嘛黑的,怎么找啊!”
“大哥,要不咱等明天,白天确定了人后,半夜直接抹了脖子!”
“我看行!”
“那行,咱离远点扎营,明天再要了他们的命!”
几人说完猫腰没入树丛后,找了个山洞钻了进去。
......